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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臣与太后又是什么新花样

    等等,这可不是新花样,历史上可能早就上演过,不然多尔衮和孝庄太后的传闻为何一直流传

    虽然正史没有记载,可野史和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明玉不相信是空穴来风。

    为什么不传别人,只传他们俩

    明知道这一世,因为她的关系,多尔衮和布木布泰清清白白,而且布木布泰人都死了,可明玉心里还是没来由地膈应。

    心里膈应,身体也膈应起来,明玉下意识抽回自己的手“明天吧,今晚哀家约了人。”

    不是喜欢演吗,不是有强迫太后的特殊癖好吗,明玉就陪他演。

    怎么也得让她消化一夜,没准儿明天这股子矫情劲儿就过了。

    男人停下亲吻手指的动作,缓缓抬眸,黑瞳在灯烛下闪烁着寒光“约了谁魏循么”

    话音未落,明玉低呼一声,人已经被打横抱了起来,而男人的怨念还在发酵“昨夜聊到三更才散,今日还约了一起用晚膳。自从太后住进皇宫,都没与臣一起用过晚膳,更不曾与臣促膝长谈,太后好偏的心好狠的心”

    明玉“”演上瘾了是吧

    行,就没有她接不住的戏,明玉难得被勾起了胜负欲“放肆快放哀家下来摄政王请你自重你”

    台词才编到一半,人已经趴在炕上了“摄政王,你、你压着哀家的朝服了,你且等等,等哀家脱了这身朝服你”

    炕桌上的灯烛被风肆虐,仿佛下一秒便会熄灭,却将成双的人影映在了玻璃窗上,忽明忽暗。

    等多尔衮吩咐人端水进来的时候,明玉已经不敢睁眼看那一身皱巴巴的朝服了。

    风雨来时,她只来得及卸下朝冠,朝服脱起来太麻烦。

    娜塔红着脸进屋给明玉脱朝服的时候,明玉小声提醒她“有的地方破了,得拿去针工局修补。记得先清洗,再拿去补。”

    娜塔脸更红了“奴才知道了。”

    清洗完,明玉穿着中衣有气无力地伏在迎枕上,乌油油的墨发披在身后,喝了一口娜塔端上来的茶水,才哑着声音问“摄政王呢走了吗”

    闹也闹够了,总该离开了吧。

    娜塔接过茶盏,委婉道“宫门落匙了。”

    明玉一惊看向窗外,她没觉得过去很久,天怎么都黑透了。

    可能是顾忌着她身上的朝服,也可能是他自己也穿着朝服做什么都不方便,多尔衮要了两次就结束了,明玉还以为时间尚早“魏大人呢来过了吗”

    “来过了。”娜塔轻声说,“魏大人来的时候,正好与摄政王打了一个照面,什么也没说,回自己住处去了。”

    也是,宫门落匙多尔衮没走,今夜怕是要宿在慈宁宫了,魏循是个有眼色的,自然不会过来找她。

    “摄政王人在何处”

    “在浴房沐浴。”

    说话间,多尔衮只穿中衣走了进来,朝服弄脏了,慈宁宫没有男人的衣服。

    也不知怎地,陪他胡闹过,明玉心里刚刚升起的那点关于布木布泰的矫情劲儿终于过去了。

    她嗔了多尔衮一眼,继续陪他演“王爷怎么还没走”

    多尔衮咳一声“宫门落匙,臣只得留下陪太后过夜,免得长夜漫漫,太后一个人寂寞。”然后找别人解闷儿。

    王爷臣太后都什么跟什么

    屋里服侍的齐齐抖了抖,齐齐眼观鼻鼻观心,飞快做完手上的活计,飞快随娜塔出了房门,并贴心关好。

    等人走了,明玉还没有邀请他上炕的意思,多尔衮又咳了一声“太后,臣没穿外衣,有些冷,能不能借太后的被窝暖暖身子。”

    听听,听听,都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已入深秋,刚刚沐浴完穿单衣从外面走进来确实冷,明玉怕多尔衮演戏上瘾着了风寒,抬手掀了掀自己身上的被子。

    多尔衮脱了鞋,爬上炕,钻进温暖馨香的被窝,顺势搂住了女人纤细的腰肢,将脸埋进对方颈窝“太后身上真香,令臣情难自禁,求太后再可怜可怜臣。”

    明玉想求他可怜可怜她,她快散架了,结果又折腾到半夜,晚膳都没吃就睡着了。

    晚膳没吃成,早膳还是要吃的,多尔衮又没皮没脸蹭了一顿早膳,这才神清气爽地去上朝。

    “孤儿寡母寄人篱下,何等凄惨。”明玉望着多尔衮挺拔的背影,唉唉叹息,把旁边服侍的娜塔给逗乐了。

    多尔衮在慈宁宫尝到甜头,无论明玉怎么说都不肯回王府住,还扬言要恢复自己太上皇的头衔。

    可时间来不及了。

    直到福临登基大典前夜,明玉才把多尔衮请出慈宁宫。

    登基大典上,明玉身着明黄色太后朝服,戴太后朝冠,雪肤红唇,冷艳逼人,她抱着福临坐在龙椅上,接受百官朝拜。

    多铎气呼呼地站在多尔衮身后,小声嘀咕“哥,你不愿意当皇帝让福临当,我没意见,可为什么要让明玉抱着福临接受朝拜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跪新帝我可以,跪明玉谁爱跪谁跪,反正我不跪”

    他被关押的那段时间,明玉把他逛青楼养瘦马得天花的事全跟达哲说了。达哲嫌他脏,把和离书都写好了,还在上面签了字画了押。

    达哲不但要跟他和离,还要把他的嫡子一并带走,多铎如何能忍,指天发毒誓再也不敢了,达哲才收起了和离书。

    只是收起,并没撕毁,威胁他再有下次立刻和离。

    还威胁说如果多铎不签字,她就把和离书改成休夫书,单方面休了多铎。

    休夫

    这还是他原来那个温柔贤惠的嫡福晋吗

    这还是达哲吗

    怎么那么像明玉呢

    肯定是明玉在后面给达哲撑腰,不然达哲怎么可能嫌他脏,怎么可能闹着要和离,怎么敢提休夫

    多铎想去质问明玉,可明玉不住摄政王府,住在慈宁宫。

    后宫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除了他哥这个摄政王,所有王公贝勒们非召不得进。

    多铎给慈宁宫递拜帖,一律被打回。

    他以为是明玉干的,其实明玉根本不知情,所有拜帖都是多尔衮打回去的。

    多铎却把帐全算在了明玉身上。

    阿济格站在多铎旁边,闻言直拉他袖子,多铎甩开阿济格的手,没好气地说“谁也别劝我,谁劝我跟谁急”

    上次谋反的事虽然被他哥瞒下来,多铎却被迫面壁思过了好几个月,放出来之后亲王前头的“和硕”两个字被抹掉。

    听多铎说不拜明玉,正中豪格下怀“咱们俩想到一起去了,你不拜,我也不拜,谁拜谁孙子。”

    之前配合多尔衮演戏给李自成看,豪格获封和硕肃亲王,加辅政王,还以为自己熬出了头。

    谁知最后一次入关,他团灭李自成,却让张献忠给跑了。

    不但因此丢了辅政王这个虚衔,连带着亲王前的和硕两个字也被抹去了。

    这还不算完,等小皇帝登基大典结束后,豪格连宫宴也吃不上就要领兵西进,入川剿灭张献忠。

    本来不用这么着急,可他去乾清宫求见多尔衮,被当值太监拦在门外,说睿盛夫人在,让他在偏殿等一等。

    豪格没去偏殿,就等在门外。

    他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隐约听见明玉对多尔衮说,张献忠其人残暴,所过之处人尽断一臂。而川蜀之人喜食辣,脾气暴躁,两者遭遇必有屠杀,劝多尔衮别再耽搁,速派人入川剿灭张献忠。

    豪格听了一耳朵要走,刚转过身,就听背后明玉唤他“肃亲王,摄政王正找你呢。我的事说完了,你请进。”

    是,你把枕头风都吹完了,这脏活累活多尔衮可不得找人干吗

    豪格磨着牙回头,问明玉“你不是蒙古人吗没见你替蒙古说话,怎么什么事你都站在汉人这边汉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控制疙瘩瘟的时候是,剃发的时候也是,如今轮到剿灭张献忠了。

    他就想不明白。

    可明玉并没回答的他的问题“那些都不重要。张献忠跑了是王爷的失职,王爷自然要将功折罪,不是吗”

    豪格“”

    乾清宫门槛高,豪格跨门槛的时候脚没抬到位,差点绊倒在明玉面前。

    这女人跟他八字不合,遇见她准没好事。

    多铎难得听豪格说一句人话,不得不赞同“好谁跪谁孙子”

    众王公贝勒们一听多铎和豪格都不跪,那他们也不跪。

    哲哲太后是先帝的皇后,资历深,对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恩情在,哲哲太后抱着小皇帝临朝,让他们跪他们就跪。

    可当今太后也太年轻了,看起来只有十岁的模样,跟她做生意还行,跪她有点难为人。

    反正法不责众。

    所以当静鞭响起的时候,众人走进殿中,司礼监高声喊“跪”,丹墀之下文武百官齐齐行跪拜大礼,王公贝勒们却一个个站得笔直,膝盖都没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