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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大铖比齐高杰聪明,这次他担任郝仁案的主审只是个配角,孙承宗是皇上的老师、吴忠良是一路陪皇上漂洋过海到京城,又同在北大营被困几日的功臣。人家二人都比自己有资格,皇上只会相信他们的话,自己到皇上那里还是个外人、所以这次提审他尽量少说话为好。

    他清楚这些后只是坐在一旁听孙承宗问话自己并不发言。他和齐高杰的棒杀郝仁计划也作废了,这个计划本就不是阮大铖的心事。他和郝仁并没私怨,想弄倒郝仁只是他想出风头的冲动。

    那棒杀郝仁是齐高杰的主意,是齐高杰想报仇、他不愿当齐高杰的帮凶,所以当时他让齐高杰的人下手,到时自己好摆脱这事。

    从内心中他看不起齐高杰,齐高杰是阉党中的小人,自己是东林党中的小人,虽然同为小人但出身不同、东林党的小人要比阉党中的小人高贵些。阮大铖就是这么想的。

    今天审问郝仁阮大铖担任了齐高杰的角色,坐在一旁拿支毛笔管记录口供。

    孙承宗还让郝仁坐着回答问题,吴忠良在一旁听审、孙承恩问道:“郝大人、你能说一下在先皇临终时的那些天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郝仁道:“先皇病危时召我回京。我进宫看到先皇病重、便让魏忠贤寻找我的师兄为先皇查病因、我师兄到后查出先皇是中了金锅之毒。从那时起我便怀疑是八王所为,后来魏忠贤将崔呈秀抓起寻问金锅的来源、据魏忠贤所说,车厂的人审问的结果这金锅为何勇所送。

    这时我更加怀疑是八王所为,因为我知道十几年前万历皇帝有过并立三位太子之说,这事因为以东林党为首的众大臣争国本而没立成。

    当时万历皇帝想将郑贵妃所生的九王和皇子中最为聪明睿智的八王立为太子,这九王是因为郑贵妃得宠而立,八王是因有帝王之术万历皇帝喜欢。

    这二人没立成太子后,东官太子在慈庆官居然遭遇到一个疯子闯官,虽然那人手因柳公公的阻拦没伤着太子,但影响很大。后人将这案子定为了挺击案。

    先皇曾同我谈起过此案,我党的从利益角度上讲这案件的发生对八王是最有利的、因为如果当年的太子一但遭受不策,那带人进官的两位公公是郑贵妃的人,皇上追查下来她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到时九王便没了做太子的资格,所以这案对八王是有利的。

    当年那王之寀把怀疑对象定错了方向,他一直认为是郑贵妃所为、结果郑贵妃有口难辩,只得向太子求情才得到原谅,将这案不了了之。

    后来宫中又发生了红丸案和移宫案,我觉的红丸案也很可能是八王所为。如果是郑贵妃所为那这郑贵妃也太弱智了,她在没有把握让自己的儿子上位的情况下毒死泰昌帝无疑是自寻死路。

    当时满朝文武没有一人支持九王,她难道不怕宫变将她打入冷宫、然后废掉九王吗;这不符合正常的逻辑、可以说泰昌帝的驾崩郑贵妃是跟本没想到的、那这送红丸的人是受谁指使的,这案件的负益人依然是八王,可以想像一下、秦昌帝驾崩后众大臣不可能立九王为帝,九王与众大臣必然闹疆、众大臣扶立的是先皇、两方一旦冲突不管谁胜都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如果九王胜、八王可以兴兵讨伐。

    如果先皇和众臣胜、八王也可以以先皇不仁讨伐之。我走访过当时的老臣,他们说先皇继位时九王只带了一百多名侍卫进京、而八王实际上带了六百多人进京,八王一定是在玩河蚌相争黄渔翁得利。他是早就做好了靖难的准备、想做一次靖王。

    所以我对两次事件中都隐藏在暗中窥视皇权的八王格外警惕,老觉的八王对皇位不会死心,于是我建议皇上早立储君,可先皇无子嗣,意立信王为储、我怕万一走露风声八王对信王不利,便派雷火生先到南京告之信王让他密秘进京。

    后来信王到京后被困北大菅我预料不到的,当我得知信王在北大营时孙大人也早知柳庆荷将信王困在了营中、于是我才奉皇上之命到北大营向柳庆荷要信王进宫。

    再后来你都知道了,柳庆荷死于情困,而在我接信生时八王派锦衣卫呼亮刺杀先皇反被我师兄一天道人所杀。我在带信王进宫时又被花若男所伤,这就是当时我在先皇临终时的全部情况,”

    孙承恩听后又问道:“那皇上当时被困北大营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说在我报告之前”

    郝仁很警觉,他不能把小翠的事说出,那样会把小翠也带进牢中,自己也会更麻烦。于是道:“当时我也是全凭猜测,因为柳庆荷表现的很反常,他既没向皇上报告接信王的情况,也不让皇上派去询问的人进营,所以我怀疑信王被围在北大营,刚好你也报告了这一消息,我才确定信王在北大营。”

    孙承恩道:“那薛小翠是你的小妾,可也是教访司之女,我听闻她与那八王的义女花若兰关系很好,我来之前到过教坊司,我打探到那薛小翠与何勇的关条很不一般,何勇私下收她为义女,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郝仁心中一惊,这孙承宗还是知道了薛小翠与何勇的关系。他又想这孙承宗只是怀疑薛小翠。并没掌握什么线索;

    于是道:“薛小翠在教坊司长大,她与花若兰关系好也是正常、至于薛小翠是何勇的干女儿我到从没听说过、怕是误传吧!”

    孙承宗道“那小翠是怎么嫁给你的。”

    郝仁道:“孙大人,这是郝仁的私事,也和郝仁的为臣之道无关,郝仁不想谈此事。”

    孙承宗道:“郝大人不能将此事同孙某说清楚、孙某不好向皇上交待,郝大人还是解释一下为好,”

    郝仁道:“小翠是我去教坊司喝酒时认识的,我见她善良丽质便将她赎出做了我妻子陈香的丫环、后来有人刺杀我、小翠为我挡了一箭,她治好伤后还跟在我左右、时间久了我对她心生情愫,便要了她做小亲,我们之间就是这种关系,我要她做妾也只是人间的儿女情长,并无什么特殊之处,还清孙大人不必再纠结此事,这只是郝仁的家事而以。”

    孙承宗想了一下又问道:“当时魏忠贤同八王所派的何勇在厚德堂密谈你可是知情者。”

    郝仁道:“魏忠贤同八王的人有勾接郝仁确实不知,郝仁同魏忠贤只是普通同僚关系,他怎么会将如此机密的事告诉郝仁,当时我一直在皇上身边,怎会知道这些?”

    孙承宗又问道:“魏忠贤当时没有向你透需过信王若见不上皇上的面便要拥立八王登基的事吗?”

    郝仁道:“魏忠贤从来没有向我透露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