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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说金钱无罪,可偏偏又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说金钱罪恶,却言之凿凿,富贵不能yín。大衍五十,俗世纷纷,此时的程西在物欲中看不到澄清的未来,只给自己留下一线生机,孤独的殉道。

    程西在胡桃身旁坐下低头不语,胡桃是精明的女人,洞察着这个英俊男人的神情。

    “怎么?我猜萧总看不惯里面的热闹?”

    程西苦笑着一语不发。

    “您还真是玻璃心,本来是消遣,倒是看得郁闷起来了,老金也真是的,找了这么个不体面的消金窝。”

    “跟萧总告我的刁状,不怕我把你送到里面肉搏?”说到曹操,曹操便到,金桥邪笑着也走进了休息室。

    胡桃撇了撇嘴,瞪着金桥骂道,“剜了你的贼心。”

    萧奇山也随着金桥进了屋,大笑道,“剜了他的七窍玲珑心,治你的心口痛?二弟也是够扫兴,容不得别人看热闹,既然胡桃来了,那我们便走吧。”

    金桥到了声请,引着三人上车,奔着最后的潇洒去了。半个月后,在K市GA局的周密部署下,孔令杰副局长亲自督战,捣毁了这一特大地下黑窝点。

    再不见,那些衣冠楚楚的富翁们喝着美酒、搂着美人、享受着人与人或人与兽血肉横飞缠斗的声色。再不见,人的生死完全掌握在金钱驱动之下的原始欲望的变态满足。再不见,珍禽异兽被倒买倒卖置于文明社会中最黑暗角落里的最悲情的死亡。

    ……

    K市凤凰台酒店,西南地区唯一的号称六星级却只能给予五星标准评价的超高档酒店。程西初到K市任职时,欢迎酒会便安排于此。程西对这并不陌生,当然,最熟悉的自然是金桥。

    凤凰台最好的两间房,“鸾凤和鸣”与“凤求凰”,就在酒店翅膀建筑造型的顶楼两翼,两翼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露天泳池。金秋十月,水温并不适合戏水,却适合在池畔赏月,今晚的月色甚好,泳池底的潜灯泛着冷光。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程西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二弟,既来之,则安之,权当陪哥哥玩玩。”萧奇山拽着程西的胳膊,相当坚决。

    “是啊,萧董难得来K市,咱们总要尽地主之谊。”金桥略显放肆地架着程西的另一只胳膊,程西当然知道他的用意。在自己和萧奇山之间,他肯定站在地位更高的哥哥的立场之上办事,另外,自己精心安排的招待,怎么能轻易地失去重要的观众呢?

    拉扯之间,胡桃不见了。

    “鸾凤和鸣”的宽大超乎想象,尤其是一张圆床足有三十平米。

    萧奇山和程西坐在沙发上,金桥从酒柜中取了一瓶白兰地,倒了三杯酒。

    程西发现每个杯子的底部都有一颗药丸正在溶解。萧奇山和金桥拿起酒杯轻轻的一磕,悦耳的声音响过二人仰首而尽。

    程西注视着酒杯,问道,“这是什么?”

    萧奇山朗声大笑,嘴角尚有酒渍,“当然是好东西啦,专治银样蜡枪头。”

    金桥神秘的补充道,“一会您就知道了,要没有这东西,敌不过豺狼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