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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自怨自艾了三秒钟,又想着或许真的可以通过对照实验,推导出更精确的配比,瞬间她就释然了。

    天已经微亮了,很好,今天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继续搞,一定能搞出来!

    现在只差原料!

    推开门,李月又站在门外,笑意盈盈,“今天你多睡了会儿!”

    白芷知道她是来找自己检验学习成果,顺带再把莺红楼的账过一遍,习惯而自然地把她请进了房间。

    “怎的?昨日你睡得早,怎么眼下乌青还那么重?”李月关怀道。

    白芷叹了一口气,尴尬笑笑,“还能怎的,又想男人了呗!”

    “又是那个和尚?”

    “可不是嘛!他好烦人啊!”白芷说着,心悸,心慌,心脏隐痛。

    李月被她逗乐了,捂着嘴偷笑,“你要的消息我打听到了!”

    白芷一下来了精神,“快说!”

    “昨夜的恩客以前就是做北原那边的生意的,他说北原现在也内乱,米丽王后带着她的儿子逃入了极北之地,伏烟正集兵要杀他们!现在北原的生意基本断了……”

    白芷叹息。

    那找儿子这事又没了眉目,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白芷无助地点了三炷香,对天祈祷,“老天爷啊!保佑我儿子福大命大,走到哪儿都有贵人相助,还要保佑他身体健康,最好被个不愁吃穿、家庭和睦的大户人家收养了,从此平步青云,一步登天……”

    李月听笑了,“老天爷真的能听见?”

    “它必须听见!听不见我就不信老天爷了!”白芷咬牙切齿,越发暴躁。

    白芷过了许久才冷静下来,莫名对着李月道,“这世道乱了,什么生意都断了,但只有一种生意,赚的盆满钵满!”

    “什么生意?”

    “军火!”

    *

    孟问荆这两日起得早,他发现阿雨每日都会偷偷拿走硫磺和石硝,然后去拱桥旁的铺子与她娘亲相见。

    他不动声色,悄悄跟在后面。

    他也不知道跟去干嘛,就是想去,看看那青楼女子搞什么幺蛾子。

    昨夜好像下了一场雨,温度陡然骤降,孟问荆有些咳嗽,半夜就醒了,纷乱的思绪让他睁眼到天明。

    阴天本就亮得晚些,他有些奇怪,怎么还没听到阿雨的动静。

    他起床瞧了瞧,竟从窗口看见阿雨在床上缩成一团,一动不动,房顶还在缓慢地渗透着雨水。

    孟问荆有些担忧,喊了一声,阿雨像是抬了抬手,却没能应他。

    孟问荆这才慌忙闯进了房间,伸手感受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有些烫,又诊了诊脉,想来是受凉染了风寒。

    孟问荆有些生气,他抬头望了望房檐上滴滴答答落下水滴,这小姑娘真是的,漏雨怎么不告诉他呢?

    他匆忙喂阿雨吃下独家秘制的风寒药,又爬上房顶重新盖了茅草,将自己的被子给阿雨盖上,一切都做完后,坐在椅子上长长叹了口气。

    那个好不容易找来的帮工又被他骂走了,这人态度虽算得好,说什么他都马上应下,但他成得总是差强人意,他难以理解孟问荆细致的要求。

    这些人但凡有一个能干的,他都打算买下来,长久地留在身边,毕竟他的确也缺仆人。

    现在这药铺又只剩他和阿雨二人了,阿雨又病了,索性不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