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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尔顿帝国,四面环山,依山傍水。

    山上那条古老河流,云烟氤氲,灵气充足,不知流淌了多少载,每天阳光铺洒在这蜿蜒起伏的山脉上,整片山宛若一条护国蛟龙。

    当第一缕光芒划过峰顶,照进帝国,可见一片生机,一片鼎盛。

    那时的帝国,人声鼎沸,满城喧嚣,街巷官道每逢佳日还会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那时的帝国,现在忆起,恍然间已是五年前了吧……

    五年后的今天,若是身处山巅,俯身望去,昔日辉煌的多尔顿帝国此时仿佛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依旧是那些街巷官道,此时石瓦崩碎,土木溃烂。

    长街内偶尔出现一个悬挂的灯笼,早已破烂不堪,挂满了蛛网。

    肉铺破木案板上残留着的斑驳血迹散发出刺鼻的酸臭腥味,难以区分究竟是何物的血迹。

    死灰一般沉寂的分叉口,突然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当脚步声临近,才发现并不是人类的脚步声。

    它们个个长着蜥蜴面孔,长舌时而吐露发出嘶鸣声,双目狭长猩红。

    它们如人类般行走,个个手握长叉,身披盔甲,身后一条长长的尾巴卷着黑粗生锈的铁链。

    铁链上绑着的是身穿囚衣的人类,衣服破烂,露出血肉模糊的躯体,在这巷子里拖出一条条长长的血印。

    妖兽鬼蜥,便是他们在五年前袭击了这片国土。

    山河破碎,国家沦陷,百姓遭受奴役,从那一天起,这里便成了人间炼狱。

    这些人都是从帝国试炼场内逃出来后又再次被抓住的。

    自受奴役以来,每天都有反抗者,也每天都有人试图着逃离,但从未有人成功过,等待他们的结局便是折磨至死,无一例外……

    在帝国的边境,多尔顿帝国试炼场内。

    无数男子身上血迹斑斑,脚步颠簸,喘着粗气在搬运着晶块和煤石。

    在他们身上,有着数不清的鞭痕,严重的深可见骨,轻点的也是一条长长的血纹烙在身上。

    大汗淋漓,汗水滑过他们的伤口,让得所有人都是面目扭曲,咬紧牙关最终发出“嘶”的一声,但却没人敢出声叫痛。

    因为在边上,还有着上千个鬼蜥灵怪手握长鞭,正瞪大着巨大瞳孔直勾勾盯着这些人,谁有怠慢便是一鞭子下去。

    那被不断抬出去的断了生机的男子,似乎便成了一种警告牌,让得在场的所有人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男人在外面做着苦力,女人则被安排药材的种植和采集。

    至于孩子,则被关押起来,待得成长起来,又是一批劳动力。

    日复一日……忽而某夜。

    一小男孩屏住呼吸,轻点着脚尖出现在了阴暗的监狱通道里。

    在他背上,还有一个小上许多的小女孩,两人皆是满脸紧张恐惧。

    男孩边走边小心翼翼地看着那斜靠着铁门槛的鬼蜥。

    那只鬼蜥已经进了梦乡,对于鬼蜥的作息,小男孩已经持续观察了一年多了。

    小孩子被聚集关押在了炼狱场一个阴暗的小屋子里,但小屋子的门锁却从未上过。

    时而会有小孩子从屋内逃出,之后便再无消息,生死未知。

    传言说逃出的所有人都在半路被鬼蜥吃进了肚子。

    没人能证实这一消息的虚实,也没办法去证实。

    但小男孩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再难以忍受这里的生活,所有人都只是鬼蜥圈养的家畜。

    他要逃,他要带着妹妹逃离这人间地狱,他要摆脱这些鬼蜥的爪牙。

    小男孩叫林一笑,女孩并没有名字,男孩都叫她妞妞。

    妞妞并不是林一笑的亲妹妹,只是从他记事开始,两人便被关押在一起了。

    林一笑蹑手蹑脚,缓缓向门口走去,目光始终定格在门口鬼蜥的身上。

    一步,两步,三步……

    林一笑很快就到了出口前,而同时,也到了鬼蜥的面前。

    鬼蜥斜坐在墙边,长长的尾巴横放在小道口上,恰好挡住了这条窄窄的通道。

    要想通过这道口,就需要从鬼蜥的尾巴上跨越过去。

    “哥哥,我……”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