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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又过了两三刻,祖金这边便将法阵布好,随着他口中作了诀,手中行气便一下其激活,顿时便见黑暗中裂出一道间隙,缓缓地形成了门地轮廓,内里隐隐显出些许身影来。祖金见状,皱了皱眉,心想道:“怎地如此多人?”虽心里疑惑,手上却也不敢怠慢,生怕一个不小心行气错乱,使来人陷入虚空乱流当中。

     他又运足了灵能,口中喝到:“给我引!”体内灵能一鼓作气爆发出来,一股脑儿地钻入了那间隙之中,使得原本那摇摇欲坠地轮廓慢慢显得厚重起来,紧接着他便听见从中传来了吕撼山的声音。

“祖二哥,你他娘的紧着些,老子还不想被虚空撕裂...”接着便是吕撼山一顿大呼小叫地叫骂声。

又过了三五息,间隙终于逐渐消散,随即吕撼山一行人便落在了祖金眼前。

“我需调息一番,剩下的事儿就交由你来做了,我就在此地候着,你完事了便来寻我...”祖金似乎是不甚精通虚空牵引之术,此时他耗了不少灵能,便原地盘坐下来,朝吕撼山道。

吕撼山率先爬起身来,检查了自身上下,回头再看了陆机他们几眼,回过头来朝祖金嘀咕到:“他娘的,你一个修神降禁咒的偏偏搞啥子虚空牵引,弄得老子心惊胆战,好在全须全尾地过来了...哼...”

祖金也不甚搭理他,朝众大妖处一指,淡淡说道:“时间急迫,速去...”

“哼...虎崽子在哪里...老子一口唾沫吐他脸上...”吕撼山想到有九曲子剑在手,不由信心倍增,回头朝黑衣们喊道:“走,今天老子带你们见见场面...”末了又看两眼陆机,说到:“小兄弟你就留在祖二哥这儿...”

陆机之前见过祖金,又听得木顺对祖金评价颇高,便不甚害怕。此时听吕撼山如此说便点点头,道:“好的好的...”

   见吕撼山他们往众大妖处去了,祖金便盘坐着盯了两眼陆机,心中疑惑地问道:“撼山为何带你来此?”

陆机木讷地回道:“原本他们要杀我的,不知为何,看了那九曲子剑和冥河书便喊我自己人了,我也不晓得为什么,呃...祖先生您知道吗?”

祖金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问道:“你如何识得九曲剑,还有什么冥河书,俱拿来我看看。”

“剑被吕撼山拿去了,呐...书给你...”陆机将那《冥河典》递了过去。

“......”

“你是说,白日里落雨剑投了意念过来落了一场雨?这...如何可能?”祖金不可置信。

“木桑城守军都瞧了个遍,那蒋准还拜了‘琳琅卡好’,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敢欺瞒祖先生...”陆机小心翼翼地回答到。

“渭阳夫人剑阵双绝,但仅凭一人绝无可能意念破虚...你将今日情形细细说与我听,莫要遗漏...”祖金急切说道。

“当时是这样...”陆机于是一边回忆,一边讲了起来。

吕撼山此刻带人到了那骇人的“首级山”跟前,几个人抬头望着此景,吕撼山不禁低声骂道:“虎崽子真他娘的该死......”

扎力托这会儿也不知是否听见了吕撼山言语,他摇晃着项上虎头,朝吕撼山嚷嚷道:“呐,你来看看这尸首是不是木家老二...”

吕撼山闻言收了声,心想正事要紧正事要紧,便凑上前来瞧。

“嗯,此人正是木家老二木言,我你娘了个腿,畜生你们连尸首也如此不敬,人杀就杀了,为何又开膛破肚...”

扎力托闻言大怒,又转心一想腹鳞重要腹鳞重要,便生生忍了下来,硬生说道:“好了,首级齐整了,许了我的东西该给我了吧?”

吕撼山眼珠一转,扯着嘴角说到:“那不成,你们势众,只怕东西给了你们我等便没命回去了......”

众大妖俱怒,一个个欺上前来,更有几个已是摩拳擦掌,恐一言不合就欲马上动手。

扎力托见势将手一摆,示意左右站定,又怒声喝道:“这些首级我取了回去又有何用,杀你们却又不是与我自己找大麻烦?你们可是想反悔不成?”

吕撼山也不置可否,他站直身子,暗中紧了紧九曲子剑,而后回头朝手下嘿嘿一笑,说:“哪个有胆上前与我一同吐唾沫去?”

随即两掌一拍,上前几步,自认为摆了个厉害姿势,便深吸了一口气,瞬间朝扎力托吐去一大口。

那些黑衣可没吕撼山这胆量,个个摆好了戒备姿态,随时准备支援作死的吕撼山。

事发突然,扎力托愣了瞬息,继而本能地偏过头去躲过了吕撼山这一口。即便如此,也还是有些许唾沫零星子溅到了脸上。

众大妖见状俱是怒从心来,只见他们瞬息亮了法宝,更有些呼啸着化了原形,只待虎王发作,便俱上前将吕撼山这獠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