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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陛下呢,后宫不仅没有妃子,就连侍女都不会妄想去取悦陛下。

    周策将信将疑地再次摸了一遍脸颊,眼睛不算小,鼻子不算塌……

    他的样貌,应该不算瘆人。

    翌日清早,延年堂的嬷嬷来云絮阁传话,说老夫人备了早膳,请三姑娘洗漱过后去用膳。

    妙蕊做事利索,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帮谢乐慈梳妆打扮好了。

    嬷嬷特意在阁外等着,本来也是去用早膳,谢乐慈无需打扮得太过华丽,不多时,她和妙蕊跟着嬷嬷前去延年堂,而紫烟则是留在云絮阁清扫厢房。

    老夫人坐在食案前,手里拨动着佛珠,出神地望着空荡荡的院落,一刻钟前,谢帆来延年堂请安,她这个外孙年轻有为,从来不会抱怨什么,自他从金陵贬到青州,性子也变了些许。

    只是今儿个她才知道,谢帆的心里,藏的事情,远比她想的要多。

    谢府虽不如过去风光,但她只要还活着,她定要把儿孙都安排妥当,才能踏踏实实的入黄土。

    正想着,老夫人回过神,笑着招手道:“孩子,快过来。”

    嬷嬷带着谢乐慈进来,妙蕊在一旁候着,食案上摆的有羊奶、松仁粥、青稞饼,还冒着热气。

    谢乐慈先是向老夫人请安,随后才入座。

    老夫人并不忙着用膳,和颜悦色地问道:“昨夜睡得安稳吗?那软塌睡着硌腰吗?”

    谢乐慈握着老夫人的手,唇角含笑:“回祖母的话,我昨夜睡得很安稳,软塌睡着也舒服。”

    老夫人连应了三声“好”。

    她欣慰的婆娑着谢乐慈的手背,说道:“用膳吧,尝尝新来的厨子煮的羊奶,合不合你的口味。”

    谢乐慈抿了两口,笑道:“祖母,这味道跟在北漠得一模一样。”

    老夫人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她是喝不惯羊奶的膻味,可转念一想,谢廷这十几年来在北漠的膳食无非都是眼前的这些。

    老夫人提起勺子,喝下羊奶,没有难以下咽的膻味,而是不曾尝过的鲜美。

    谢乐慈的食量不大,用膳的速度也快,老夫人不由得多看她两眼,目光和蔼地说道:“其实祖母今日要你来延年堂,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你表兄在青州担任刺史,平常极少回府,萤儿玩心大,但祖母想趁她父亲还未给她订下婚事,提前让嬷嬷教她一点姑娘家该学的东西,省得等到夫家吃了亏。祖母知道你爹爹在北漠没能教会你读书识字,你和萤儿年纪差得不多,若能一同跟着嬷嬷学,便不用你表兄教了。”

    谢乐慈似懂非懂地问道:“祖母的意思是,让我和萤妹妹跟着嬷嬷学……不吃亏?”

    方才祖母说的话太长,她一时之间不懂祖母的用意,是想要她学会不吃亏,还是读书识字?

    老夫人放下茶碗,失笑道:“大致也是这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