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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知不知道,一旦你承认了,会担什么样的罪责,也许是死路一条!”

  珍夫人还是希望莒长歌可以回心转意,但莒长歌决心已定。珍夫人非常无奈,惺惺地转身离去。

  走出广元殿,云君一直低着头,她心里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珍夫人看得出来,便问起来。

  云君道:“夫人,莒长使的话你真的信得过吗?”

  刚刚稍微安定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可是信不过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将莒长歌灭口了?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珍夫人问。

  云君又低下头不说话了,因为她也没有办法。

  刘恒终于回来了,听说莒长歌有急事要见他,他就从墨韵堂赶了回来。

  暖阁里,气氛有些凝重。

  莒长歌上前,下跪行礼。刘恒许她免礼平身,但她依旧跪着。

  “出了什么事?”刘恒柔声问道。

  看着莒长歌,他就会想起莒长欢,对莒长歌会有点愧疚。因为当初莒长欢会抑郁,和他的冷待拖不了干系。

  “妾身是来向大王请罪的……”莒长歌语气很平静,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倒是刘恒有些焦急了,“请什么罪?”

  “其实,雅兰宫的那个巫蛊娃娃是妾身藏的……”

  刘恒脸色骤变,即便她是莒长欢的妹妹,做出这种事情也是难以让人原谅的。

  “娃娃也是妾身所做。”

  “为什么?”刘恒厉声问道。

  “因为妾身愚钝,糊涂……”

  莒长歌将她冤枉了窦漪房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她犯下的错情有可原,但差点害了窦漪房。如果不是窦漪房怀有身孕的话,刘恒早就惩罚她了。

  因此,刘恒依然怒不可遏。

  “看你做的好事!来人,将莒长歌关入永安巷大牢,听候发落!”

  两名宫人走了进来,莒长歌向刘恒鞠了一躬,然后起身跟着他们走了。

  即便如此,刘恒依然愤懑难平,仿佛胸中烧着一团火。

  “备驾,去永安巷!”

  ……

  马琏永安巷府的一众官员将窦漪房毕恭毕敬的请了出来,刘恒在大堂里等候着。

  “臣妾参见大王。”

  刘恒赶紧上前扶住窦漪房,会恨道:“本王差点有冤枉你了……”

  “既然如此,大王可否答应臣妾一件事情作为补偿呢?”

  “别说一件事情,就千件万件本王也答应你啊!!”

  “不用那么多,只一件。”

  “说吧,什么事?”

  “求大王宽恕莒长歌。”

  刘恒沉默半晌,而后叹道:“别人都说本王仁厚,其实,你比本王更加仁厚!”

  刘恒最终答应了窦漪房,最终,莒长歌被被贬为庶民,逐出王宫。莒家人也同样受到处罚,永远不得入仕。

  逐出王宫听着虽不中听,但也是意味着莒长歌恢复了自由之身。

  又回到了雅兰宫,全宫上下欢欣雀跃,蓝衣更是喜极而泣,“奴婢还以为再也不能伺候娘娘了呢……”

  “傻瓜!”窦漪房微微一笑,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本宫可不是能被轻易打倒的……”

  万全也来祝贺,并向窦漪房理清事情的经过缘由。

  他所说的过程,窦漪房大致能猜到。只是没料到莒长歌居然没把珍夫人给供出来,这不免让窦漪房有些失望。

  前不久她刚惩罚过珍夫人,没想到珍夫人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窦漪房觉得有必要让珍夫人永远消停了。

  “娘娘是否也料到了莒长歌会向大王自首?”万全问。

  问完之后他感觉到气氛变得冷了些,便乘兴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这不是便向地说窦漪房利用莒长歌的心善,早知莒长歌会自首,所以才敢替莒长歌顶罪吗?

  “本宫哪里知道她会这么做,你说是么?”窦漪房的语气有些怪异。

  万全连连点头,“是。”

  “长歌什么时候离开都城?本宫想去送她一程。”

  “就在明天上午。”

  ……

  翌日。

  风雪初晴,昨夜一场雪,冷得彻骨。雪不大,第二天放晴后又化了一些。风更冷了。

  城门外,莒长歌正准备离去,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回头一看,一辆马车向她驶来,马车上,车夫旁边坐着蓝衣,她便知是窦漪房来了。

  莒长歌没想到窦漪房还会来来给她送行,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很不安。因为她根本就不配站到窦漪房身边。

  两人踏着雪,向着宽敞的地方走去。

  走远了些,立在空旷的雪地里,显得非常渺小,又仿佛天地之间只有她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