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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处站着五个人,应该是卫兵。

  其中一人见到他们到来,立刻迎了上来,作揖道:“见过莒长使。”

  莒长歌点点头,示意他免礼。他便转向万全,嘱咐了句:“时间不要太长。”只见万全点了点头,那人便令人打开大门,领着他们入内。

  莒长歌还以为牢饭的里面是阴暗狭窄的地方,没想到里面比外面亮堂多了。不得仔细观看,那人便催促他们快些跟上。

  经过走道和一扇扇紧闭的牢门,莒长歌心里忐忑不安。

  在想里面是否有人,自己若有一天被关在里面会怎么样。当然她是想多了,一般后宫的犯事的女子都会送去永安巷狱,而不是这里。

  一个本已睡着的囚犯被脚步声吵醒,看到从门上的开口看到经过的有两个女人,便向恶狗一样扑到门口,将莒长歌和倚翠吓了一跳。

  领头的人随即将那名囚犯训斥一番,将他斥退。

  “让长使受惊了,奴才的不是。”万全道。

  “算了,我们还要走多远?”莒长歌已经想离开了。

  “就在前面。”那位牢头说。

  又走了一段路,终于是来到了目标牢房前。

  牢头打开了房门,万全请莒长歌进去,莒长歌站在门口观望来一下,只见里面有一个人,这个人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垂着头,似乎已经睡着。

  “他是什么人?”莒长歌有些担忧地问道。

  “长使别怕,长使只要走进去便会知道。”万全道。

  “我自己一个人进去?”

  万全点了点头。

  莒长歌眼里满是不安,看了倚翠一眼。倚翠会意,说要陪她进去,但万全拒绝了。

  “长使,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些事情,你要独自面对。”

  莒长歌不解他这话时什么意思,但想来找倚翠陪同是不可能的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壮起胆子,走了进去。

  莒长歌细细的咽下了一口口水,迈开脚步走了进去。万全则将门虚掩着,莒长歌回头看了一眼,更加不安和害怕。

  那个睡着的人动了一下,似乎是醒了。

  没错,他醒了,缓缓抬起了头。

  莒长歌的心紧绷起来,不敢再向前,隔着一段距离定定地看着。

  借着微弱的灯光,那人看到了莒长歌,随即,他吓得大惊失色,仿佛是见了鬼一样。

  莒长歌也惊了一下,很快就不害怕了。见那人想要后退,可手脚被绑着让他行动不便,侧着身子倒了下来。

  “莒夫人饶命……莒夫人饶命……”他闭上了眼睛,反复说着同样的话。

  莒夫人?他说的是姐姐吗?

  渐渐的,莒长歌意识到那人将她当作了莒长欢的鬼魂,也意识到此人一定有什么秘密。于是便装成莒长欢的样子,试探性地问道:“我为什么要饶了你?”

  那人道:“奴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人指使,也是被逼无奈,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来找奴才……”

  “你是受谁指使?”

  “韩、韩夫人……”

  “她让你做了什么?”

  “是韩夫人害您流产……她还让小的篡改您寄回家里的信,让莒家人和窦夫人反目成仇……”

  听到这里,莒长歌怔住了。

  外门的万全微微勾了勾嘴角,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牢房里的人正是江路,万全逼他演了这出戏,说是只要他做好了就能放了他,并还有赏赐。

  现在似乎已经成功了,万全打开了牢门,走了进来。

  “长使,咱们回去吧!……”

  莒长歌木然地转过身向着门口走去。

  万全看了江路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江路也送了一口气。

  走出牢房,莒长歌似乎丢了魂,继续走着。倚翠不安,紧跟在她身旁。

  万全对正关门的牢头使了个眼色,牢头点头会意,似乎在说一切包在我身上。随后,万全也追上了莒长歌。

  雨还在下着,但已经不大了,可风依旧凛冽,寒冷。再冷的风,此刻也比不上莒长歌的心冷。

  回到了前厅,万全请莒长歌上轿。

  莒长歌正要坐进去的时候又退了回来,回头看着万全,良久,终于问道:“我姐姐和窦王后,关系真的很好吗?”

  “在奴才看来是这样的……”万全道。

  莒长歌沉默,神色纠结,不知道是否能信任他的话。

  “长使若是不能相信,不妨多去问问别的人。一个人可以说谎,但要一群人说谎就不容易了……”

  “长使或许会认为窦王后是王后,别人自是不敢说她的坏话,如果长使又这层担忧,不妨派下人私下去打听。”

  莒长歌明白了,也就坐进了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