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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白隽意料的容云卿对他表现得很规矩给他行了大礼。

    白隽看着他说道:“云卿在府上也覆面,让我险些以为太女府入了贼”

    男子出门出府覆面实所情理之中,可现下却不是。

    他对于容云卿的印象并不好,此时他出现在这里可能有的动机更让他喜欢不起来。

    容云卿张了张嘴,手指在袖子底下不安的捏着盒子:“君后……您是什么意思?”

    看着周围的情况就知道今天怕是不容易过。

    君后身为中宫之主是不能随便出宫的,白隽却能行走自如以前江折雪刚封府的时候,他怕不习惯几乎隔天都要到太女府上来一趟。

    江折雪越大白隽来得次数就少,每次想了就召江折雪进宫去看他。

    今儿个白隽突然来了府上,带了人神色不虞院外已经悄悄围了人探头探脑的望里面看,林木回来不见郎君刚出来找就听见议论。

    君后?李原跟着望门是关上的,可门口守了人他装做过路瞧见整个房间几乎都有人守着,趁着人没注意到他。

    低眉顺眼的轻手轻脚的走了,出了院门撒开腿就往外面跑。

    容云卿被君后的态度弄得不知所措,其实可以冷着脸端着跟君后对着干,可他没有这么做。

    被质问,只是抿了抿唇回答:“我没有”

    白隽生气说话也是平缓的。“你这不是第一次溜进折雪的房间对吗?”

    容云卿默了一下道:“是”

    白隽:“你进折雪的房间有什么目的?或者说谁派你来的?”

    容云卿摇头。

    说道:“没有人”

    这在白隽眼里就是掩盖。

    他的耐心耗尽目光随意的一扫忽然定住。

    厉声道:“你袖子里的是什么?”

    容云卿看起来紧张的把手垂下。

    白隽眼神一凌对着旁边的人使眼色,接受到指示容云卿身后的人慢慢靠近。

    容云卿有所察觉一下往白隽面前冲,那些下人忙慌了去护着君后容云卿脚下一转往左跑他没想能跑得出去,只是想离人远些他不喜欢有人这么围着他,杂乱之中情急之下。

    下人一棍子朝容云卿背上打去,结结实实的一棍子他闷哼一声眼前发黑摔到了旁边的盆栽旁边。

    他眼里有些慌乱,局面一下变得紧迫他知道白隽顾忌着什么。

    可这东西他没法给他看,连他自己都是没有勇气再打开看第二遍的,他身为乾落帝卿很没有骨气的吃醋,还要给连面都没有见过就已经击败他的情敌……替他修补江折雪和他的信物。

    自己的香囊则被退了回来,很没有骨气。

    真的很没有骨气。

    他不知道白隽看到后会怎么盘问他,让他吐出嚼得又酸又涩的事实。

    那一棍子实在没松力气,打得他背上火辣辣的疼只能小声的抽气。

    白隽似乎也被那险些一棍子砸在容云卿头上的一下吓到了,脸色不太好看。

    冷硬道:“你若是自己交出来,坦白从宽……”

    容云卿蹭了蹭想要站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缓那股疼劲太久他的腿又麻又软,撑了几下都没有站起来也就作罢了。

    喘了几口气,宽大的袖子下指甲几乎嵌进盒子里。

    他手指错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轻轻攥在手心,认真的看着君后说道:“我……是不会害她的”

    这话有些苍白容云卿说完也反应过来了,索性闭嘴不说。

    容云卿知道如果今日没有个结论,白隽不会轻易放过他忍过背上一劲一劲的疼身上出了薄汗,撑着身子站起来。

    盒子哐当一下掉了出来,因为没合严被摔成两块盖子和盒子一览无余。

    白隽说道:“盒子里装了什么?拿出来”

    容云卿很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我知道君后不信,所以我想和君后单独谈谈就……一炷香的时间”

    “不行!君后万金之躯谁知道你会动什么心思”

    “对,不行”

    下人跃跃欲试一个戏子还敢提要求,他们几棍子下去自然就会老实君后出自名门心性还是软了些。

    白隽看出来冷斥道:“谁要是再敢不听本宫的话就斩了谁”

    一下熄了火,放下手里的棍子近侍干脆扔下棍子,在地下磕得直响其余几人见这般也收了棍子。

    “君后不可能跟你单独谈,要么你自己拿出来要不然我们这下不知道轻重的下人就会动手”

    白隽没说话,像是同意了这般言论。

    过了一会没动静白隽面前的近侍说道:“看来郎君并没有这个意思,那就得罪了”

    几个人上前按住容云卿的手脚,几乎是倒趴在地上几双手在他身上摸让他很不适,怕他挣脱用了很大的力让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他咬紧牙握住东西想要藏住。

    有人握住他的手腕发现了就要掰开,院外传来动静“殿下回来了”

    很快的门打开后一股潮湿的风夹杂着冷香困住了他,没人再用力的按在他身上,一只手从肩膀上穿过和他的脖颈挨得很近而且不可避免的会有肌肤接触。

    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想将他翻过去,他意识这是江折雪。

    身子紧绷又放松,他被江折雪单膝跪着揽在了怀里,背靠在腿上他整个人都被罩了起来无所适从的感觉全部消散。

    背后火辣辣的疼又才慢慢泛上来。

    白隽皱着眉心看着自家女儿。

    说道:“折雪,他在你卧房里拿了东西……你……”

    江折雪蓦地抬头沉声道:“你打他了?”

    她一碰到他的背就会颤一下,仗着面纱尽量小口小口的喘着气还以为她不知道,连他自己或许都没意识到自己全身都在细碎的颤抖。

    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小帝卿脸皮薄得紧现在却是一举一动都透露出想要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心被收紧,摸了摸他的脸轻轻揩去沾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