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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徵一言不发怒冲冲的拽着周幸去二楼那个放着邪神祭台的房间里,将他们原本控制在这里黑影嚣翻出来,直接动用了主神授权给他的空间力量秒杀。

    周幸看着黑色影子化成碎片逐渐消失在空中,有些担忧道:“这样很可能会引起刑垩的注意,万一他来调查怎么办?”

    符徵沉默着拎起供台上那个沉甸甸的金属烛台,毫不犹豫挥向你那个形状诡异,装模作样的雕像,陶瓷做的雕像瞬间支离破碎,哗啦啦的撒落在地上,他扭头对着周幸灿然一笑,“老子就怕他不知道,他敢来我就敢弄他。”

    周幸以为符徵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看起来有些疯狂。

    “诶,又要去哪儿?”符徵砸烂了这里之后仍不解气,又要拉着周幸往外走,周幸看他的架势多半不知道又想去找谁的麻烦,赶紧说道:“这里是关卡,你不要破坏规则!”

    “规则?我就是来这里打破规则的。”符徵漫不经心道:“去会会那个邪神,早就看他假模假式的样子烦透了。”

    “不行!”周幸吃惊道:“人家是关卡boss,你剧情还没走完就要去单杀?符徵你知道违反规定的下场吗?”正常系统规则下,玩家身死不会被系统回收,但这种恶意破坏规则的倒是真有可能会被丢进回收箱里。

    “放心,你还在这里呢,我不会直接杀掉他。”即使符徵内心早已被怒火燃烧,但他不能在跟周幸数据绑定在一起的时候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我找他只是想去告诉他,他躲阴沟里干的那些腌臜事不用藏着掖着,演技太拙劣。”

    “……懂了。”原来是想去打人家脸的,周幸有些哭笑不得,这狗币真够损的,看来这次真的气到符徵了。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刚打开房门就撞上了迎面闯进来的人。

    符徵连忙护着符徵提后一步,带着戒备看向正站在房屋中间,满脸崩溃的聂温纶。

    他原本儒雅的伪善模样再也维持不住,似乎被面前的景象给惊吓到了,双唇哆嗦着,伸出手颤抖的指向两人,“你,你们!你们竟敢把我的供台给糟蹋成这样!”他刚才正在房间里睡觉,听见这里有破碎的声响,急得连鞋都没来及穿就跑来了。

    “完了,全完了……聂家要遭殃了。”聂温纶双目散光,无意识的念叨着,扑通一声崩溃的跪在地上,不停地低着头向那一对破碎的废陶片不停地叩首磕头,“邪神大人,不关我的事,都是他们,都是这群人做的好事,求求您宽恕我,宽恕我儿子。”

    周幸眉头微皱,沉默着看聂温纶那种如丧考妣的沮丧样子,悄悄跟符徵耳语,“他说他儿子?看来聂老板真的不知道他儿子早就被倪肆弄没了。”

    “估计他现在还以为是自己供奉倪肆才保护了聂呥呢。”符徵不屑地看向地上跪着的老者,“自作孽。”

    “或许我们可以提醒他。”周幸提议道:“如果他可以相信我们,那有很多事情都会简单。”聂温纶是整个海祭的倡导者,有了他的协助简直如虎添翼,过关起来就容易多了。

    符徵怀疑地看向周幸,揶揄道:“到底是你不忍心看他这样,还是因为游戏啊?”

    周幸板着脸回答:“啧,废话少说,到底行不行?”

    “行,我乖乖说什么都行。”符徵十分顺从的答应道。

    周幸这个建议确实不错,与其树立更多的敌人,不如结交更多的朋友。

    “好。”周幸弯起眼睛,满足道:“我去说。”

    聂温纶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当周幸靠近他时,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怨恨,愤然道:“你想干什么?”

    周幸后退一步,让他放松警惕,“聂老板,您为什么私自供奉邪神?海神不才是你们家的恩人吗?”

    事到如今,聂温纶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他不忿道:“恩人?海神他只是我们先祖的恩人,况且他已经被邪神除掉了,现在最强大的是邪神,为了保住聂家,我当人是信奉强者。”

    “这样啊。”周幸仍旧用平缓的语气跟他交流,“您只知道邪神强大,但您有没有没想过邪神的危害性有多大,您跟他合作,真的放心吗?”

    聂温纶听懂了周幸话里的暗示,他当然是不放心的,但在外人面前依旧强撑着面子,他梗着脖子答道:“当然放心,他答应过让我儿子平平安安的,这不就做到了!”

    “可是您确定现在的聂呥还是之前的聂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