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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幸前脚进门,符徵便哐当一声将门关上了,气冲冲道:周迅前脚进门拇指哐的一声就把房门关上了,气冲冲地说道:“要不还要做任务,恨不得揍死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

    周幸五不认可,严肃道:“这个人身上有很多古怪感觉事情,总不像我们想的那样简单。”

    他们笼统就见了聂呥几次,但每次的记忆都很鲜活,符徵回忆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聂呥身上总有些不对劲儿,尤其是看人的眼神,有些邪门。”

    餐桌前的恶心仍没有消退,周幸给递给符徵一杯水,自己也接了一杯咕咚咕咚灌下去,才忍住强烈的呕吐感,他之前在康复中心总觉得npc们被折腾的很惨,但现在看来玩家也不遑多让。

    他疑惑道:“明明他只是以为普通的,微不足道的npc,为什么会有左右游戏进程的意思?”比如说单亮的事情,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突然间,周幸似乎抓住了什么,脑海中灵光一现,大胆猜想:“为什么单亮按照规则进入后厨帮忙还是会死掉?之前看他状态就不对,是做什么都遮遮掩掩的,看上去就像是隐瞒什么似的。”

    “你是说……”符徵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很可能是自认为聂呥真的会帮自己,所以跟聂呥达成了某种共识,根据他的指示进入后厨,然后就彻底进到了别人的圈套中!”

    “没错。”周幸已经不用多说什么,符徵全明白他的意思。

    符徵的眼神一下子就冷彻到底,他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思考这什么,过了半晌后突然开口,“我好像明白了。”

    周幸疑惑道:“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让我们重新再梳理下整件事情。”符徵胸有成竹道。

    周幸认真听他说,也不开口打扰,现在的符徵,整个人身上迸发着坚定的安全感,他暗自感叹,当时自己能着了符徵的道,也怨不得自己。

    “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符徵循循善诱道:“当我们进聂家时,以为只要是按照聂老板的吩咐,按照计划行事就可以了,谁也没有对聂老板这个多出来的儿子有什么想法,当然也不会去想聂呥是怎么出现在事业中间的额,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参与进来的?”

    周幸顺着他的思路回忆道:“似乎是在我们第一次任务回来之后。”

    “这就对了。”符徵回答道:“我觉得正是因为我们两人第一次任务时发现了林阖家的秘密,从而改变了聂家圈套中的原有轨道,所以背后的那个操盘手着急了,他需要在寻找一个人来制衡我们,来千方百计的阻碍我们的计划,将我们在拉回原有的轨迹中去。”

    周幸认为符徵分析的也不无道理,但还有一点解释不通,聂呥又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计划的?

    “可是,又没有人泄密,聂呥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计划?”

    “因为在他们背后,还隐藏着更为恐怖的人。”符徵一针见血,“、这个人纵观全局,他才是最为恐怖的存在,每一个人都值得怀疑,甚至就连邪神倪肆也有可能。”

    “这倒是一条从未想过的思路。”周幸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似乎仍有一些地方不对劲儿,比如说聂老板与聂呥的行行事态度,看起来不像是听命于同一个人。聂老板更加温和一些,聂呥则是充满冲击力,三番五次想办法除掉他们。

    这对父子看起来有些貌合神离。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这位聂公子身上有很大问题。”周幸犹豫道:“我想起来晏河说倪肆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聂公子身上也有这些特质,他比起他老子,更像是邪神的作风。”

    符徵突然福至心灵,“有没有一种可能,邪神就是聂呥,聂呥就是邪神?”

    “什么意思?”周幸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怀疑聂公子的身体,早就被邪神霸占了。”符徵仔细回忆这段时间遇到聂呥的情形,他合理怀疑有这种可能性。

    不料周幸却摇摇头,答道:“可能性不大,毕竟npc都有属于自己的阈值能力,系统禁止互相影响,纵然倪肆有滔天法力也左右不了系统规则。”

    “那如果有人使用外力引导呢?”符徵脱口而出,他想到了那个操纵姜于橙的黑影,它可以操纵玩家,奴役npc应该也不算难事。

    周幸一头雾水,他疑惑道:“可是这里除了npc就是玩家,还能有谁?”

    中信摇摇头到这种可能性不是太大npc之间的互相影响,这种情况没有发生过。

    符徵想起来周幸那些被人篡改的记忆,意有所指道:“如果是指挥脑呢?”

    这个问题当真把周幸为难住了,这个是他从未有想过的方向,他微怔片刻,看向符徵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犀利,试探道:“你是掌握了什么线索?”

    对于这个系统里的所有人来说,指挥脑最高级别的错存在,是不容置疑的系统核心,没有人会把嫌疑放到指挥脑身上去。符徵背靠着一侧墙陷入了沉思中,他假设了这可能性,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如果真的是有人在干扰,指挥脑确实是最佳嫌疑犯。

    但现在一切事情都尘埃未定,况且符徵身上也有很多可以隐瞒的事情,周幸肯定不会再头脑发热,觉得他说什么都深信不疑了,便顺势开口问道:“为什么必须是指挥脑?我倒是觉得重新进入系统的你更值得怀疑。”

    对于周幸的质疑,符徵无话可说,他暂时又不能直接告周幸所有的事情,只能含糊道:“我也只是有些怀疑,要等到掌握了证据才可以定音。”

    周幸便不再说话,符徵既然对某些事缄口不提,那么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既然他答应自己等到一切清楚之后会给一个交代,那么就等着好了。

    反正着急复合的人也不是自己。想到这里,周幸有难免想起来那个耐人寻味的梦境,在梦里被折磨的痛苦与靠近符徵后的那种安心感如同亲历。

    周幸就像是一艘漂泊于汪洋失航的帆船,没有目标,找不到前路,所以他决定等一等,等暴风雨过去后,等那个前来救援他的船只。、

    所以他回答道:“好吧。”好吧,我愿意等一等。

    毕竟最近发货所能了太多事情,他也需要醒醒脑子,自从在救了晏河之后,他头疼的越发频繁了,周幸想,等这次副本结束后,他必须要好好休息下才可以。

    他眼前这些之前一直以为很清晰的事情,此刻就像是被人可以盖上了一层薄纱,捉摸不透,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