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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徵跟周幸对视一眼,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然后才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是被分派过来一直照顾他们的侍女,她见有人应答,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重复道:“客人们,餐点已经准备好了,聂公子说还请两位赏脸。”

    “好的,多谢美意,我们恭敬不如从命。”符徵与周幸跟在侍者后面,亦步亦趋往他们之前吃饭的餐厅走去。

    到了那里,周幸发现其他人早就到齐了,看来这个聂公子真的很会笼络人心那一套,对每个人都面面俱到,哪怕是对于他们怀有敌意,面子上也要过得去。

    跟他爹一派作风,都惯用小伎俩,只是,这次恐怕不管用了。

    周幸根据侍者的示意,坐到聂呥右边的位置,而符徵则是被指引着去了比较远的地方,但符徵却往相反的方向走了,他坚定地走向周幸边上的孙大力座位上,好声好气商量道:“孙哥,换个座位呗?”

    聂呥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对于符徵违背他安排的这种行为愤怒,这个人总是让他有种无法掌控,这种感觉,真不爽啊。

    孙大力有些执拗,刚想开口问符徵凭什么,但符徵就像是明白他的疑惑,抢先道:“我昨天折腾得太狠了,担心周幸没有力气夹菜。”

    面色坦然,丝毫没有任何羞耻。

    符徵这句话杀伤力极大,直接把孙大力干懵了,他稀里糊涂地点点头,纳罕道:“怪不得你们昨晚非要住一起……”而后跟梦游似的,乖乖站起来往另一个空位上去了。

    如果这里没有别人,周幸发誓一定打烂符徵这一张胡说八道的臭嘴,但现在有人,他只能红着脸一言不发,极力忍着怒火,但这副模样落在别人眼里,基本就是害羞的意思了。

    就连聂呥也没想到符徵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这种话,稍加愣怔后恢复如常,故作好脾气道:“符先生还真……坦荡。”

    符徵手正在桌子底下挡周幸要掐他的手,没工夫搭理聂呥的揶揄,无所谓地笑笑,又专心勾着手去逗周幸去了。

    周幸见根本伤不到他,只能作罢。

    他其实可以理解符徵为什么这么说,把他们的关系说成一对儿行事比较方便,也会抵消掉很多聂呥对他们两人的怀疑。

    就当时又着了符徵的道吧,反正名誉什么的,也不是太重要。

    “感谢大家为海南做的所有贡献。”聂呥抬手一指桌上的美食,眼神莫测,继续说道:“这些都是犒劳大家的美食,请尽情享用吧。”

    不知道为何,周幸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而且聂呥看向他们的眼神,带着嘲讽。

    他看向餐桌上一罐养生汤,乳白色的汤闻起来醇香,上面漂浮着几片薄薄的肉片,周幸莫名想到已经遇害的单亮。

    难道是……

    周幸感觉到一阵呕吐,他忍得脸色有些发白,对着符徵附耳道:“这菜有问题,不要吃。”

    符徵抬眼望去,正好看见欧阳巨变的脸色,他心中一惊,望向正在诡笑着的聂呥的眼神顺便冰冷无比。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虽然面上都保持平静,但彼此已经开始亮出底牌,斗起来了。聂呥眼中阴险毕显,符徵好不退让。

    由于几人刚谈完单亮的事情,现在又见到他们这样,谁也不敢动筷子了,都猜到这肉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