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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风起时(3)(1)
这样毫无道理的索取，顾不上一切只想疯狂地占有，还能说是不重要吗？
直到珞薇被吻的窒息，忍不住低哼，鹤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珞薇脸颊酡红，耳根子也变得滚烫烫的，她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跳离鹤九身边。
“你……”珞薇窘得低下头，声音变得软软糯糯的，“你不诚实……”
每次一到她面前，他就变成了大灰狼，轻而易举降伏她这只小绵羊。
鹤九也明白自己刚刚有些过了，没有照顾到她的感受，可是他只是几天没有见过她，刻骨相思就像是毒药一点点腐蚀他的心骨，只是看着她或许还能克制一点，可一旦碰她，他就再也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他一面从后面轻轻拥住珞薇，一面又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
珞薇无奈何叹口气，每次都是她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生闷气，每次他都是什么也不说，就像一团棉花，怎么打也使不上力。
“羽千夜开始行动了，从现在开始我会留在东海。”
“嗯。”
珞薇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
镜古没有在偏殿用膳，还是那个小厨房，珞薇进去的时候，镜古刚刚好准备了一切。
都是些清蒸素菜，淡雅而精致，虽然看上去十分简单，但尝了几口之后却让珞薇食欲大动，连饭也吃得分外香甜。
镜古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心情也跟着大好，唇角不自觉上扬，往珞薇碗里不停加菜。
珞薇看着他，突然想到什么问：“那次在百花乡，你说你不吃荤？”
还有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人。珞薇心内的疑问实在是太多，只能一个个问，一个个说清楚。
镜古的眼光变得深远起来。
“又要讲故事吗？正好有酒有菜，来吧！”
镜古低笑。
“那应该是南海天劫之后吧？”
珞薇夹菜的手抖了一下。
“那是我人生的第二个空白期，第一次是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那时候，南海重创，许多人都以为海中王族全都死了，鲛人门一个个都兴奋的不得了，因为他们再也不用为奴为婢，他们可以过自己的日子了。我当时只想着你，去找了你几次都不行。怡华水榭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我根本进不去，后来，等我终于可以进去时，那里已经没有怡华水榭的一丁点儿痕迹了，龙绡宫里也找不到有关于你的任何消息。那时候，我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珞薇眼圈儿泛红，被世界遗弃的滋味，这种感觉，她也有过。那时候，真的觉得活比死更需要勇气。
镜古说：“当时琼和琚一直陪在我身边，我觉得我只剩下他们两个了，有一次，我跟他们一起上岸，却碰到了猎人，专门猎杀鲛人的。”
珞薇心头一紧，鲛人除了能够在水底自由呼吸，几近于没有法力，更何况还上了岸，只怕连体格稍微强壮的成年男子都打不过。而那个时候镜古灵力尚浅，如果对方人手众多，还带了武器，只怕不一定能救得了他们两个。
事实情况也确如珞薇所想的那样。
镜古说：“就好像我们几个命定在那天有劫一样，对方人数众多，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锋利的箭矢，我救得了琼就救不了琚，最后筋疲力竭，我们三个都被抓了。那些人把我们关进一个大笼子里，跟其他鲛人一起。那时候，鲛人的鱼尾在人族中很受欢迎，猎人每次想割下鱼尾的时候都会不小心被鲛人咬伤，或者，一时疏忽放跑了几个鲛人。后来，他们想出一个干净利落的法子——他们一天天只给我们喝水不给我们吃饭。”
珞薇心底陡然升起寒意，那怕是人，在嫉妒饥饿的情况下也会……
珞薇不可置信地看一眼镜古，镜古点点头。
道：“第四天的时候，每个人的眼神就开始不一样了。有的饿得没有力气，只能没日没夜的睡觉，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同类正用一种饿狼扑食肥肉的眼神看着自己……”
珞薇不寒而栗，人吃人，不过也是如此。
“这样来说对于猎人就很轻而易举了，他们每天早上起来笼子里就会多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只要清理干净，卖出去他们就能大赚一笔。”
珞薇问：“最后，就只剩你们三个了吗？”
镜古摇头，“还有一个鲛人。”
“那他……”
镜古的眼睛变得冷锐，“最后，我们把那群猎人杀了。”
珞薇愣住了。
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和镜古都不再是当初的模样，因为世界对他们残酷，他们只能变得比世界更残酷。
亲眼看到同类相食，哪怕只是一次，也足够让心里留下阴影了，可是鹤九却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在她和他再次相逢的时候，甚至于在前几天，她都一直不知道镜古不吃荤，她都不知道镜古曾经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镜古哥哥。”珞薇眼中氤氲水汽，“对不起，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很抱歉，到现在，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
直到珞薇被吻的窒息，忍不住低哼，鹤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珞薇脸颊酡红，耳根子也变得滚烫烫的，她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跳离鹤九身边。
“你……”珞薇窘得低下头，声音变得软软糯糯的，“你不诚实……”
每次一到她面前，他就变成了大灰狼，轻而易举降伏她这只小绵羊。
鹤九也明白自己刚刚有些过了，没有照顾到她的感受，可是他只是几天没有见过她，刻骨相思就像是毒药一点点腐蚀他的心骨，只是看着她或许还能克制一点，可一旦碰她，他就再也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他一面从后面轻轻拥住珞薇，一面又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
珞薇无奈何叹口气，每次都是她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生闷气，每次他都是什么也不说，就像一团棉花，怎么打也使不上力。
“羽千夜开始行动了，从现在开始我会留在东海。”
“嗯。”
珞薇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
镜古没有在偏殿用膳，还是那个小厨房，珞薇进去的时候，镜古刚刚好准备了一切。
都是些清蒸素菜，淡雅而精致，虽然看上去十分简单，但尝了几口之后却让珞薇食欲大动，连饭也吃得分外香甜。
镜古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心情也跟着大好，唇角不自觉上扬，往珞薇碗里不停加菜。
珞薇看着他，突然想到什么问：“那次在百花乡，你说你不吃荤？”
还有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人。珞薇心内的疑问实在是太多，只能一个个问，一个个说清楚。
镜古的眼光变得深远起来。
“又要讲故事吗？正好有酒有菜，来吧！”
镜古低笑。
“那应该是南海天劫之后吧？”
珞薇夹菜的手抖了一下。
“那是我人生的第二个空白期，第一次是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那时候，南海重创，许多人都以为海中王族全都死了，鲛人门一个个都兴奋的不得了，因为他们再也不用为奴为婢，他们可以过自己的日子了。我当时只想着你，去找了你几次都不行。怡华水榭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我根本进不去，后来，等我终于可以进去时，那里已经没有怡华水榭的一丁点儿痕迹了，龙绡宫里也找不到有关于你的任何消息。那时候，我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珞薇眼圈儿泛红，被世界遗弃的滋味，这种感觉，她也有过。那时候，真的觉得活比死更需要勇气。
镜古说：“当时琼和琚一直陪在我身边，我觉得我只剩下他们两个了，有一次，我跟他们一起上岸，却碰到了猎人，专门猎杀鲛人的。”
珞薇心头一紧，鲛人除了能够在水底自由呼吸，几近于没有法力，更何况还上了岸，只怕连体格稍微强壮的成年男子都打不过。而那个时候镜古灵力尚浅，如果对方人手众多，还带了武器，只怕不一定能救得了他们两个。
事实情况也确如珞薇所想的那样。
镜古说：“就好像我们几个命定在那天有劫一样，对方人数众多，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锋利的箭矢，我救得了琼就救不了琚，最后筋疲力竭，我们三个都被抓了。那些人把我们关进一个大笼子里，跟其他鲛人一起。那时候，鲛人的鱼尾在人族中很受欢迎，猎人每次想割下鱼尾的时候都会不小心被鲛人咬伤，或者，一时疏忽放跑了几个鲛人。后来，他们想出一个干净利落的法子——他们一天天只给我们喝水不给我们吃饭。”
珞薇心底陡然升起寒意，那怕是人，在嫉妒饥饿的情况下也会……
珞薇不可置信地看一眼镜古，镜古点点头。
道：“第四天的时候，每个人的眼神就开始不一样了。有的饿得没有力气，只能没日没夜的睡觉，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同类正用一种饿狼扑食肥肉的眼神看着自己……”
珞薇不寒而栗，人吃人，不过也是如此。
“这样来说对于猎人就很轻而易举了，他们每天早上起来笼子里就会多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只要清理干净，卖出去他们就能大赚一笔。”
珞薇问：“最后，就只剩你们三个了吗？”
镜古摇头，“还有一个鲛人。”
“那他……”
镜古的眼睛变得冷锐，“最后，我们把那群猎人杀了。”
珞薇愣住了。
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和镜古都不再是当初的模样，因为世界对他们残酷，他们只能变得比世界更残酷。
亲眼看到同类相食，哪怕只是一次，也足够让心里留下阴影了，可是鹤九却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在她和他再次相逢的时候，甚至于在前几天，她都一直不知道镜古不吃荤，她都不知道镜古曾经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镜古哥哥。”珞薇眼中氤氲水汽，“对不起，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很抱歉，到现在，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