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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忱抛下不住大呼小叫的叶知雨,急速回到州衙后院。

    与他所料不差,张仲武等人虽然被急宣回来,却并没有老实呆在州府前院,而是直接跑到后院,与杨明辉,康承训、康承业等人在后院演武较艺。这几个李忱的心腹都将,都脱却上衣,深秋季节,却都是浑身大汗,正斗的激烈非常。

    杨明辉****上身,手持去掉铁头的双矛,挥舞穿刺,将五六个寻常护军逼打至角落,矫健干脆的将他们手中的武器刺落,有一护军心中甚是不服,拼着被他刺上一矛,却是不避不让,手中的长矛毒蛇般的一刺,直往杨明辉的心窝刺去。

    “好!”

    杨明辉爆喝一声,不退反进,右手的矛尖仍是直奔那人身上而去,左手却是抡了一个半圆,身形一闪,已将那人刺来的长矛夹在肋间,转身一扭,众人只听咔嚓一声,那白腊所制的矛身已然碎裂一地。再看他右手的长矛,已经轻轻落在那个护军的肩头。

    “格老子的,你这小娃儿还有股子狠劲,不过两三年功夫,差点儿就能弄伤老子了!”

    杨明辉自己不过二十五六年纪,却把那也是二十出头的王府中护军称为小娃儿,见那“小娃儿”满脸的不乐意,他却大笑着向前,双手环抱,在那人肩头狠狠一拍,见那龇牙咧嘴,一脸痛苦,杨明辉抖抖身上依李忱教授办法练出来的大块肌肉,向他笑道:“矛法再好,也得有力道才成。霄楼,亏你说是习武世家,练了几年,身子骨还是弱的很,这可不成!”

    这杨霄楼不幸与他同姓,平时被他关照的甚多,此时摸着自己身上的腱子肉,满心不同意他所言的“身子骨很弱”云云,却又是打他不过,也只得默然低头,听他训斥。

    杨明辉等人已经被李忱上奏朝廷,正式任命为都指挥使,此时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打败那几个护军后,又负手而立,看着张仲武兄弟二人与康氏兄弟斗的热闹,他咧开大嘴,不停讲说,直待众人全数停手,他却又行至在一边含笑旁观的王式,向王式道:“王将军,一向没有与你交过手,不如咱们下场打过?”

    王式连连摆手,向他逊谢道:“我虽是武将,其实原本不过是个读书人,应试不中,这才转而从军。若是打起来,杨将军你一个可敌我百人,不必较量了。”

    “唉,武人不能打,那做什么将军啊!王将军必定是过谦了,还是打上一场,才知端底!”

    李忱原本离的老远,静观众人演武,此时见杨明辉如此,那王式虽然还笑容满面,却已经是大显尴尬,他急步上前,向杨明辉斥道:“明辉,不得胡闹!将者,有勇将亦有智将,都象你这样的莽夫,就是好将军么。”

    杨明辉心中虽是不服,却也不敢与李忱顶嘴,当下诺诺而退,不敢再说。

    却听李忱又向王式笑道:“王将军竟也来了,我却不知。”

    王式知道他是在问自己来意,连忙向他躬身一礼,然后方答道:“殿下,臣今日来,实在是被逼无奈。”

    “怎么?”

    “殿下,末将自从到成都上任后,原本一切均好。只是那节度使****一至,克扣军饷,役使士兵如同奴隶。末将与他理论,却被他责以无礼,当庭仗责。末将部下的士兵怨恨之极,均是恨这****入骨。末将既不能为部下请命,亦不堪折辱,肯定殿下行文****,将末将调到汉州效力。”

    李忱此刻到也是用人之际,他是汉州刺史兼汉州团练使,调动一个小小的都教练使,不过是小事一桩,想来那****也不人蠢到在这样的小事上与他做对。

    原本要一口答应,转念一想,却向那王式问道:“王将军,你到成都不过三月,已经为部下出头,军士们待你却又如何?”

    王式不知他是何用意,只得斟酌着答道:“末将带兵,一向与军士们同甘共苦惯了,并不喜欢拿大。所以此次入川,虽然时间不长,底下的军士们对末将还算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