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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陌,芷陌!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未婚夫,我跟芊芊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没有背叛你,你相信我!”

    面对狼狈青年的话语,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女人没有半分反应。

    年轻女人身穿黑色吊带长裙,裙摆大腿开叉,露出白皙娇嫩的大长腿。

    眼窝深邃,睫毛纤长,圆滚滚的眼型非但没有半分天真无辜,反倒是带着些许犀利懒散。

    鼻梁翘挺,朱唇饱满,鹅蛋脸稍微柔和了她周身冷漠的气息,却还是让人不敢小觑。

    女人一双墨瞳没有任何思绪,望着那男人就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陌生人。

    她无言,像是一位与生俱来的上位者,俯视众生。

    白葱手指捏着白瓷杯,隐约还能看到袅袅白烟,芷陌抿了一口咖啡,悠然自得。

    如果能忽略掉她脚上一双黑色人字拖的话……眼前这幅画面可就更完美了。

    看着那男人挣扎着不死心的样子,芷陌将手里的瓷杯放下,给了黑衣保镖一个眼神儿,保镖松开牵制他的手,却也没让那男人靠近。

    “这会儿知道你是我未婚妻了?当初给我戴绿帽子的时候……可没见你觉得对不起我。”

    青年听此,刚想开口狡辩,被她打断:“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三年前我们两家订婚你可没反对,既然没反对,那你就乖乖的、老老实实的,当你的上门女婿,可你非要学隔壁霸道总裁,手里屁都没有,还敢策反我?”

    “怎么,是我们刘家给你脸了?要不是看在我们老一辈关系那么好,我爸爸给你暗中帮衬,你还真以为你是白手起家成功了?张泽,我告诉你,你离开了刘家,什么也不是。”

    “当初没钱的时候,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一辈子照顾我,现在公司做起来了,你又告诉我你喜欢上我那同父异母、妈都不知道是谁的私生女?”

    “脚踏两条船?你这保密工作做的可以啊,我是之前是没给你机会?还是太给好脸色了?真觉得有那个私生女撑着,你还能从我们刘家拿到好处?”

    “刘家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我,刘芷陌。”

    芷陌说完这话不由得轻笑一声。

    “原本以为是个王者,没想到只是一个青铜,我这还没出手你到是先把自己给作死了,行吧,你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吴明,帮我给公安局打个电话,我想警察蜀黍很乐意把这只渣仔带走。”

    “毕竟,泄露公司机密、威胁恐吓他人、绑架未遂还有污蔑罪……这罪名够你这一辈子吃的了。”

    吴明听到芷陌的话,恭恭敬敬的回应一声就带走了那疯癫又狼狈男人。

    偌大的办公室安静下来,芷陌闭上眼睛,感受到自己身上散去一股郁气,那是她一缕灵魂得到净化,执念散去终于融合。

    至此,她千万年前被打散的魂魄完整归位,也不枉她穿梭了千百个小世界、换了千百个身份、体验了千百个人生。

    这对于出生即神的芷陌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体验。

    体验感不错。

    虽然是被动体验的吧。

    年轻女人懒散的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圈后灵魂出窍,留一缕神识支撑这具肉体,而她则是划开虚空,去寻找她的肉身。

    与此同时,九州大陆——连华洲天仓门玉虚峰,某处山洞空气中微微扭曲,空间裂缝撕开,一名身穿青蓝仙袍的女子从容走出,她周身元素光泽护身,一双金色眼睛波澜不惊,不怒自威。

    芷陌打量了一下这简陋的府邸,手中苗刀轻轻抛向空中,那刀化作一枚玉簪,在空中转了一圈插入她的墨发当中。

    “咳咳……咳……”

    地上的女子见到她来丝毫不意外,那女子浑身是血,又夹杂着泥土,衣袍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只是抬头看着她,都费劲了她全身的力气。

    那人咳出一大片一大片的血渍,有些无力的看着眼前的人,咬牙切齿的开口:“帮……帮我报仇!”

    说罢那人便再无气息。

    感受到她周身的怨恨都要化作实质,芷陌啧啧嘴,有些好奇她的小肉身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怨气竟然那么大。

    看来收回肉身的任务道阻且长呐……

    芷陌也没犹豫,直接进入到自个的肉身,洞府再次恢复原状,就好像芷陌从未来过那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洞口一阵波动,一名狼狈少年闯入其中,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子大脑一阵空白。

    他跌跌撞撞的跑到她身边,用仅剩的一条手臂抱着女子的‘尸体’痛哭。

    芷陌完成初步融合之后,还没睁开眼睛就先听到鬼哭狼嚎,隐约还感受到自己脸颊湿湿润润。

    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名哭花脸的少年抱着她。

    “怎么了?我的小乖乖。”

    芷陌伸出沉甸甸的手抚上少年的脸颊,轻柔的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虽然把人家脸给擦花了吧!

    这少年是她座下二弟子,盛华。

    九州大陆,修真界,她的肉身坠落到此,不知什么时候生了灵智,无意间救下外出历练的天仓门长老夫妇,也因此重伤昏迷,变回幼年。

    那夫妇尝试各种方法都没将其唤醒,无法,只能将其带回天仓门。

    也是因为要保护她的身份,对外声称她是自己的女儿。

    她这一昏迷,便是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