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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安吾,好久不见。”

    太宰治坐在这安静得有如獾巢一般的酒吧里,面若桃花般笑着对来人摆了摆手。

    安吾坐了下午,他们之间很默契地隔了一个位置,身着深红色马甲的调酒师摆上一杯放置圆润通透冰球的威士忌在他的面前。

    今夜的lupin安静极了,被塞的满满当当的地下狭小空间里,沉默寡言的常客和默默擦拭酒杯的调酒师,默契地保持着喧嚷都市下的一方静谧。

    “真是巧啊。”太宰修长的手指描摹着玻璃的酒杯,半开玩笑。

    “不巧,分明是你在这堵我。”安吾扶了扶眼镜,甩来一记眼刀,没点好气。

    “不要这么说嘛,说的好像……”太宰的笑蓦然变得冷下来,“我们很要好一样。”

    沉默像万丈深海下的鱼雷炸开,汹涌而不语。

    安吾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打开文件包,拿出一份文档,推到了他们中间的空位上。

    “这是那日东京湾dragon首领遇刺的游轮宴会上出场人员的名单,”安吾看着暖黄灯光下熠熠生辉的冰球,“我看了一遍,且不说那份被伪造的档案,如果她真的叫琉璃的话,这份名单上并没有她的名字。”

    太宰治没有接过,只是晃了晃手里头的酒杯,“也就是不速之客,啊应该是这么形容的吧。”

    他又懒懒地笑了起来,“真是有意思,所有的线索,出现的时间,都指向同一件事情,但是啊……”他喝了一口,晶莹透明的酒液带着凉凉的苦醇涌入咽喉,“偏偏当事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看似懊恼地摇晃着杯中圆滚滚的冰球,发出清脆“哐当哐当”的撞击杯面的声音,又吐出一口气,无神的鸢眼看着安吾。

    “说起来,那日的调查也有后续了吧。”

    安吾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刚欲举起的酒杯又被放下,“没有头绪,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异样,监控里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最诡异的所有人都没有外来人员出入的记忆,从入口的安检到都是里层的人员,就算是档案室里被打晕的工作人员也坚持自己是因为疲劳工作而不小心睡着的。”

    太宰治低低地应了一声,转头喝起酒。

    “说起来,有件事情你听说了吗太宰君?”

    “嗯?”太宰手握杯,撇了他一眼,纤细浓密的睫毛半遮住了那双桃花眼。

    “dragon在东部公海海域执行任务的潜水艇队全数毁灭。”安吾说的很平淡,又像是畏惧。

    太宰靠在了桌子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浸在酒液里的冰球,半晌,轻幽地开了口,“那还真是不得了呢。”

    琉璃做了一个梦,她在一处美妙的庄园里,这里处处都可见诱人的玫瑰。

    白木的小拱门上爬上了层层叠叠的粉色玫瑰花,四维高高低低的白木栅栏也盛满了娇艳如火的红玫瑰。就像撞入了一片玫瑰的世界的客旅,她走在连绵的花间小路,向前有一处玻璃茶室,两侧的粉黄玫瑰长得正盛,但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在红色玫瑰小路的尽头,躺着一个女人。

    身材妙曼,神目高鼻,肌肤胜雪,如乌木般的长卷发在地上披散开来,一袭白底缀着红花的一字肩连衣裙。

    她静静地躺在地上,美好如画,就像睡着了一般,如果忽视插在她胸口的匕首和染满衣裳和周围地面,半干红的发黑的血迹之外。

    琉璃正想往前走一探究竟,又瞅见了两个小孩,一个男孩,另一个女孩,男孩身量稍高,似年长一些,她看不清两人的脸,只能看见两人站在那女人的不远处,痴呆呆地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女人。

    女孩忽然放声大哭起来,男孩紧紧地搂住她,摸着头似在轻声安慰些什么,男孩的眼神看着女人的尸体,猩红的眼里透出恶鬼般的狠毒。

    很奇怪的,满目花墙,如碎金般美好的阳光落在一团团、一簇簇的满架枝条的花骨朵上,明明该是温暖如春,却让她感到沁入心脾的阴冷,让她不由得浑身一抖。

    她正准备朝前一点想看清一些,走两步,手被什么扯到了,她低头,原来是一朵如血般艳丽的玫瑰,手被划伤了,淅沥的血液安静却如流水潺潺,滴落在同色的花上,红红艳艳,就像那片血泊。

    琉璃猛然惊醒,背上出了些冷汗,混身都酸得慌,她深呼吸了一口,努力睁大还在叫嚣着疲惫的双眼。

    深色的窗帘拉了一半,另一半没有遮掩的地方有明亮的光照进来。

    混身都酸的难受,下面传来的酸涩感更是特别。

    禽兽,她心里狠狠地骂道。

    坐起身,脖颈以下都是密密麻麻深红的吻痕,明示着昨夜的疯狂。

    起初中也是温和的,虽有些急但耐着性子安抚着,到了后面二人都有些疯狂,沉沦下去。

    “你tmd给我滚啊!”泡在水里的琉璃清楚地感觉到身后的人身体的变化。

    中也抵在她耳边有些坏坏地笑道:“才一次,就不行了?还以为你在诱惑我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我碾压的觉悟了。”

    说着,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上下游走。

    “疼!疼!”怀里的人可不老实,想要挣开,“刚刚你的弄的我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