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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桓山之东,箕子朝鲜之北,其地域以语言区分大概分西边草原上的鲜卑人,中间平原间的秽貊人,东边山地中的挹娄人。秽貊人又分北支索离国与南支夫余国。

从最东边挹娄人说起,白山(长白山)黑水(黑龙江)以东至大海间生活的是挹娄人,所处多山地,如今挹娄人尚处于石器部落时代,以渔猎为生,此时人口稀少。古籍记载挹娄在夫余东与东北部,滨大海,南至朝鲜(高句丽还未建国),其土地多山险。言语不与夫余同。有五谷、牛、马、麻布。人多勇力。无大君长,邑落各有大人。

处山林之间,常穴居,大家深九梯,以多为好。土气甚寒,更剧于夫余。其俗好养猪,食其肉,衣其皮。冬以猪膏涂身,厚数分,以御风寒。夏则裸袒,以尺布隐其前后,以蔽形体。

其弓长四尺,力如弩,矢用楛,长尺八寸,青石为镞。善射,射人皆入目。矢施毒,人中皆死。出赤玉,好貂,以此为贡,臣属夫余,其人众虽少,所在山险,邻国人畏其弓矢。其国便乘船寇盗,邻国患之。

挹娄人的西边于难水(嫩江西段+松花江北段)与粟末水(松花江南段)间有大平原,这里世代生存着秽貊人。此时,难水与粟末水交汇处有大泽(湖)名施掩泽,方圆数千里,将秽貊人分为两支,北支为索离国,南支为夫余国。

夫余立国时,有篇神话传说:初,索离王出行,其待婢于索离王出行后有身孕,王还,欲杀之。侍婢曰:“前见天上有气,大如鸡子,来降我,因以有身孕。”

索离王囚侍婢,后遂生男。王令置男童于豕(猪)牢,豕以口气嘘之,不死。复徙男童于马栏,马亦如之。

索离王以为神,乃听其母收养,名曰东明。东明长而善射,王忌其勇猛,复欲杀之。东明奔走,南至施掩泽,以弓击水,鱼鳖皆聚浮水上,东明乘之得渡,因至夫余而王之焉。

索离国与夫余国之域,皆为平原,一望无际,土宜五谷。出名马、赤玉、貂皮,东珠。秽貊人务稼穑,畜豕羊犬马,以畜谷为食,畜皮为衣,以圆形木栅为城,有宫室、仓库、牢狱。其人粗大强勇而谨厚,不为抄寇。以弓矢刀矛为兵。以六畜名官,有马加、牛加、狗加,其邑落皆主属诸加,食饮用陶铜器皿。以腊月祭天,大会连日,饮食歌舞,名曰“迎鼓”。

是时断刑狱,解囚徒。有军事亦祭天,杀牛,以牛蹄占其吉凶。行人无昼夜,好歌吟,音声不绝。其俗用刑严急,被诛者皆没其家人为奴婢。盗一责十二。男**,皆杀之,尤治恶妒妇,既杀,复尸于山上。兄死妻嫂。死则有椁无棺。杀人殉葬,多者以百数,其王葬用玉匣。

索离国与夫余国皆有秽貊民八万余户,其国众四十余万。夫余国西临乌桓鲜卑人,东制挹娄人,东南部与箕子朝鲜接壤,西南部依靠辽东长城。

最西侧草原上的鲜卑人游牧于难水(松花江)以西鲜卑山(大兴安岭)周围,鲜卑人东接秽貊人,西向匈奴称臣纳贡,南面与乌桓相交。

鲜卑东胡之余种,别保鲜卑山,因号焉。善骑射,逐水草放牧而居,以穹庐为宅。食肉饮酪,以毛毳为衣。贵少贱老。

常推募勇健能理决斗讼相侵犯者为大人,邑落各有小帅,不世继也。数百千落自为一部,大人有所召呼,刻木为信,邑落传行,无文字,而部众莫敢违犯。

俗识鸟兽孕乳,时以四节,地宜青穄、东墙,东墙似蓬草,实如葵子,至十月熟,作白酒。大人能作弓矢鞍勒,以狼牙石矢为箭,铜金为刀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