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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陈世伟的家人来看他,韩希文心中无限悲凉,在京城,他只有两个亲人,师姐和二师兄,师姐没有来看他,二师兄也没有来看他,他不明白为什么,尤其是二师兄,他语气肯定的说要维护正义,绝对不能向邪恶势力低头,但是他现在要死了,为什么他不过来维护正义呢?对于香帅和张一顺等人,他并没有把他们当作亲人,他们是因为利益才走到一起。柔柔,哼,这个臭女人,枉他给她赎身,她却出卖他,如果有机会一定不能饶恕她!

    其实,这时候,张一顺正躲在人群里观望,他直觉主子不是平凡人,可想不到他的仕途会如此短暂,刚有点起色就一命呜呼了。他只是一个无机无势的京城闲人,根本不敢出来撑头,官府不追查他的罪证就已经万事大吉了。他能做的只是远远观望,等主子砍头了给他上点香烧点纸,希望他在阴间过的好些。

    刑场外的一栋两层酒楼,顶层临窗处坐着无名僧,他头戴一顶大斗笠,时刻关注着刑场,他相信他的眼光,韩希文是个福将,他不会半途夭折,即再大的罪证,他都能让他免于一死。只是,不到最后时刻,他不愿意使出他的法宝。他默默的品茶,心如止水。

    刽子手开始做行刑前的准备,把裹尸布铺放到铡刀前,把韩希文的身体绻在里面,只露一颗脑袋在外面。

    韩希文的心紧张起来,死亡毕竟是一件非常恐恐怖的事情。两腿忍不住的打颤,膀胱一阵阵的收缩,小便快要夫禁了。

    行刑就要开始了,刽子手把铡刀推开,锋利的铡刀发出雪白耀眼的寒光,比太阳的光芒还要强烈,刺得韩希文血液凝固。

    副行刑手抱住韩希文的身体,准备把他的脑袋塞进铡刀的锋口下。

    “韩希文,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这是你在人间最后的人话了。”

    韩希文本来脑子已经麻木了,看到身侧龙头铡上的龙头神圣威严,突然冒出来一个强烈的念头,使出吃奶的劲大喊,“刽子手大哥,我有话要说,法律面前人人面等,为什么陈世伟能用龙头铡,我只能用狗头铡!”

    刽子手暗笑,这小子真是猪脑袋一个,人都要死了,还分什么铡刀,哪个刀下去还不是一样结果。

    午时三刻到,李纲掷出来斩首令牌,“行刑!”

    传令官威严的声音立即传遍刑场,“行刑!”

    刽子手把铡刀提到最高限,双手运劲,准备干脆利索的铡下犯人头颅。副行刑手抱起犯人,把他的脑袋塞进铡刀下,调整好部位,以便刀口铡在脖颈最脆弱的地方。犯人脖子已经调整好,刽子手双手用力,铡刀快速落下,一颗血淋的脑袋滚落在地,鲜血从断开的脖颈处喷射而出。

    看见鲜血喷身而出,韩希文两眼圆睁,丧失了知觉。

    围观的众人都达到*,齐声叫好。

    “刀下留人!”一个如天籁般美妙的声音突声响起,仿佛自天界传来的仙声,顿时压住刑场上哄天响的杂音,清晰传到刑场上的每一个人耳中,正在行刑的刽子手都停下了。

    两匹快马越过执勤的禁军,闯进刑场。

    为首是一位素衣素裙貌如天仙的少女,后面紧跟一位宫中内侍打扮的老太监。

    少女手中高举一块金光闪闪的半尺大小的金牌。

    吴中信认得那个老太监,关公公,原是哲宗朝的大总管,主要服侍孟皇后,哲宗驾崩后,关公公跟随服侍孟皇后,现随孟皇后住在瑶华宫。

    三位大臣不认得美貌如仙的素衣少女,但少女如晨钟般清越的声音让人确信她非凡人,至于少女手中高举的金牌,三位大臣都有面熟,这是历代皇帝钦赐的免死牌。

    李纲喝令行刑手暂停执刑,但是,已经晚了半拍,陈驸马已经身首异处,只有那个陪刑的韩希文因脑袋大,还没有调整好下刀部位,暂时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