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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外乡人掉进烘池,青衣队的几个球迷怒气顿解,站在化烘池边开始奚落他来。

    “几位大哥,饶了我吧,我刚来京城,不懂规矩。”韩希文摸去脸上的粪便,哭着求饶。

    “哈,敢说孟大哥的脚臭,就让你在真正的臭水里洗洗澡,不洗过瘾,不能上来。”一个京城恶少捡来一支粗大的树枝,在池边比划着,不让韩希文上来。

    韩希文恶心到了极点,刚才在相国寺里,导游劝说他买一个破头像,说是寺里方丈开过光的,能保佑他逢凶化吉,真是狗屁话,佛像还在脖子上挂着,而他却被人逼着在大烘池里洗耳澡。

    几个恶少正在羞辱韩希文。

    林中响起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一位高大的灰衣老僧走过来。

    “佛门是清修之地,怎么能容你们几个无赖到些撒泼。”老和尚的声音冰冷无情,不象其他和尚那样,即便是训人话也带着深沉的兹悲心怀。

    “哈,老和尚,相国寺内大小殿堂都让人游玩,你这里反倒成清修之地了。”几个少年不以为然的戏笑说。

    “哼,老纳的菜园谁也不能随意进出。”灰衣老僧来到粪池边,对几个京城恶少下达逐客令,“快点出去。”

    “好的,等这个家伙洗净了我们就走。”几个少年还不忘戏弄韩希文。

    “滚!”灰衣老僧一声低喝,无精打彩的眼睛暴射一道寒光。几位少年感到心脏突然受到撞击一般疼痛,接着又被有形的寒光刺得锐痛,顿时吓破胆,不敢再还嘴,扔掉树枝,撒腿跑出相国寺的菜园。

    见吓跑了几个无聊少年,灰衣老僧自言自语说:“好多天不说人话了,今天说个滚字,真爽。”

    韩希文狼狈爬出烘池,向灰衣老僧致谢,“多谢大师搭救。”

    “头不用磕了,离我五尺之外。”韩希文身上的恶臭让灰衣僧皱鼻子,“西北角有个浇水的池子,给我洗个十遍再上来。”

    韩希文依言跑到清水池里,把全身上下洗个透净,连指甲缝也抠了几抠,还不到洗澡的季节,池水也点凉,韩希文也顾不得了。

    韩希文洗去身上烘便,到老僧面前一揖说:“多谢大师救命之恩,晚辈是来自邓县的武举,无意得罪了这些恶人。”

    “哼,象你这样的武举,简直丢尽天下学武之人的脸,手脚轻松平常,遇到敌人哭泣讨饶,没有一点骨气!”灰衣僧的话语冷酷无情,象刀子一样带着实质性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