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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哥,这只八哥怎么办?”天使幺妹儿问。

    收下吧,我看这鸟真有意思。大家收拾收拾,我们回北京。”七哥发了话。

    盗墓七怪既不是清廷的军官,也不是清廷的爪牙和大内高手,但个个身怀绝技,素质很是不低,脑瓜子也个个不简单,当下各人无话,收拾停当,骑上雪白的汗血宝马。小吼猴紧紧抱着七哥,黑八哥就在天上跟着飞。

    七怪走山路小路时,七匹雪白的宝马自动成一字纵队,遇大道就一字儿排开,跟赛跑似的,大有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气势,一路向北,刮向北京。

    当晚,盗墓七怪就回到王府井多福里胡同的老巢。

    虽然盗墓七怪鞍马劳顿,但是并不觉得特别劳累,因为这是一伙儿真正的疯子。

    晚上,看门的神秘乔婆婆,张罗了一顿简单但份量很足的晚饭,七怪匆匆吃过后,五怪睡一间屋,七哥和天使幺妹儿双双睡一个屋,拉开被子倒头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盗墓七怪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才一个个先后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打着喷嚏、懒洋洋喜洋洋的醒来。

    睡眼惺忪的七哥,掏出一锭白花花的纹银,递给六十来岁的乔婆婆,去街上买回来大量的油鬼、豆浆、油炸糕、蜜麻糖、茶叶蛋!乔婆婆伸手还给七哥碎银子,七哥一摆手说:“算了,你老人家留着花吧。”

    老花眼的乔婆婆眼睛一亮,千恩万谢的拿起笤箸,佝偻着腰,到各屋里打扫去了。

    盗墓七怪坐在四合院儿的石凳上,围着白色圆石桌,总算是能安安生生的吃顿饭了。

    他们大口吃着香喷喷的油炸糕,油鬼神马的,呼噜噜喝着白花花的豆浆。

    尤其是以大胃王著称的大猩猩,一只手攥着三只油鬼,一只手托着碗底儿,白瓷大碗随着他的手左右转动,他是转着圈儿用嘴吸溜吸溜的喝豆浆啊。

    二蛋脖子上的斑斓响尾蛇,伸着红舌头,嘶嘶作响。小吼猴也分了一些油鬼,在一边儿蹲着,用爪子捧着,吃的满嘴流油。

    就在此时,白玉脚橙黄嘴的黑八哥儿飞到屋檐上,拍着一双翅膀,先是叽里咕噜的叫唤了一阵子,然后像个老头子似的大叫:“糟老婆子,快给老子端饭,快给老子端饭。”

    七怪闻言,扭头一看,八哥儿正瞪着眼瞅着他们吃饭,不禁哈哈大笑。

    天使幺妹儿存心逗逗这只怪鸟,放下白瓷大碗,突然一扬手,只见一道白光飞过,一只柳叶飞刀就直直钉在八哥脚下的屋檐上,这厮吓了一跳。

    急忙拍拍翅膀蹦到身后的瓦片儿上,吓得不敢说话了。

    这时,一向有点怪异有点神秘的乔婆婆,拿着笤帚疙瘩,蹒跚着从屋里走出来,用老花眼看看屋檐上的八哥,笑眯眯的,嘴巴当时就瘪了进去。

    一向喜欢低调和深藏不露的天使幺妹儿,斜着美目,悄悄滴瞟了一眼有点神神叨叨的乔婆婆,继续优雅的吃着油鬼,小口的喝着豆浆。

    其它六怪满身匪气,依然是大口吃着油鬼,呼噜噜,呼噜噜,喝着加了糖的雪白豆浆。

    七哥无意中歪头发现,天使幺妹儿看看黑乎乎的八哥,又瞄了瞄乔婆婆,嘴角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神秘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