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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料,才刚出了府门,便迎上了数百道的人影。

    当头的,赫然便是那位东楚陈相,在旁边,还另有那位先前斗将的大汉。

    “本相料想不到,你还是个念恩之人。”陈九州平静开口。

    “老郡守卧病半年,城中杀敌之事,皆由我魏麟主理,陈相若是想动手,找我即可。”

    背着老郡守,魏麟满脸怒意。眼下的情况,他已然是逃不出了。

    “本相,何时说要杀你?”陈九州怔了怔。

    “我为西陇守将,阻你许久,陈相莫不是在说风凉话。”

    “各为其主,无可厚非。”陈九州摇着头,“再者,本相记得清楚。原先这冷山镇,并非是西陇的疆土?”

    在前些时候,董虎才打下凉地三郡,在最先前,这处冷山镇,实则属于另一个小国。

    “陈相想说什么。”

    “本相听说,你是土生土长的冷山镇人。明明西陇灭了你的国家,偏偏你还要投效于西陇,认贼作父。”

    “陈相说笑,我那会还未出仕——”

    “你现在可是西陇守将?”陈九州直直打断。

    一瞬间,魏麟沉默无言。

    陈九州并没有说错,若是是认真来讲,他并非是西陇人。

    “失了城关,你在以后,定然要被治罪。而且,你背上的这位老郡守,虽然是卧病在床,但有郡守的官职在,同样逃不过责问。本相估摸着,至少是百杖的问责。”

    魏麟的身子,变得微微发抖。当初他不过一个流亡之人,却被老郡守赏识,方才入得冷山镇为官。

    他可以死,背上的恩人,却不能被拖累。

    “陈相,我魏麟自缚双手,任你处置。但城里的残军百姓,我背上的老郡守,皆非大恶之人,希望陈相能网开一面。”

    “说的好。”

    魏麟吐出一口气,冷静地将昏迷的老郡守,交给了几个随行的亲卫。继而,又拾起绳子,咬着牙,准备把自个给绑了。

    “本相还没说完。”

    魏麟错愕抬头。

    “冷山镇里的百姓和残军,本相皆可放走。但你,要跟我回东楚。”

    “跟你回东楚?呵呵,休想我投降于你!”

    “那本相,只能开杀戒了。”陈九州面色不变。

    魏麟喘着气,冷哼了一声,最终还是把自个绑起来,走到了陈九州面前。

    陈九州满意一笑,只要这魏麟跟着走,那么有的是机会,慢慢磨掉性子,收为己用。

    “听本相令,不可动城中的百姓和败军。只取干粮净水,随本相速速出发。”

    “白宪,去取匹马,让这位魏军参骑上。”

    白宪脸色还带着微怒,鼓着眼睛,瞪了魏麟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