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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东楚只有一位丞相!也只有丞相陈九州,才会善待我们这些军士!”

    “我等虽身体中毒,但也要迎接陈相!来人,虎贲营营旗何在!给本将立起来!”

    远远的,陈九州看见虎贲营里,那方随风摇晃的虎形营旗,不免心头酸涩。

    战南蛮,平叛乱,都未曾马革裹尸,反而是遭受自家人的奸计,差点被困死在营寨里。

    “陈相,我、我喘不过气了,麻烦、麻烦先松一下手。”秦陆还在告饶,只是那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

    此刻离着紧闭的营门,已经不到百米之遥,陈九州呼了口气,稍稍停下动作。

    他并非武人,拖着秦陆这种大汉走了这么久,属实有点吃力。

    “秦统领,记得否?本相曾经说过,择日必会取你的人头。”

    “陈相!我、我知错了,陈相放了我,我马上离开东楚,秦家略有资产,我一并送给陈相!”

    秦陆不是傻子,都这时候了,陈九州还能毫发无损地走过伏击圈,那只能说明,贤王和陈九州肯定达成了某种交易。

    而他,则成了弃子,估计要为这场虎贲军哗变背锅。

    “你还是不知道错。”陈九州怒极反笑,“我后来特地去查了的。那时在玉阶下,被你射死第一个小太监,叫小秋折,第二个小太监,叫小福贵,至于第三个,被你射得满地是血的,叫小银子。”

    “陈相,他们只是太监,不过一介阉人——”

    陈九州勃然大怒,抬腿朝着秦陆的脸面,重重踢了过去。

    瞬间把秦陆的鼻子踢歪,鲜血爬满了脸。

    他不是古人,也不是菩萨,但深知一个道理,人与猪狗最大的不同,则是秉持着良善之心,而非以嗜杀取乐。

    “贤王,虎贲军哗变的贼首便在此处,贤王可还有要问的?”陈九州声音若雷。

    夏青面色清冷,这一步棋,他知道不能逼死陈九州,最大的目的,是搅乱整个东楚的局势。

    虎贲营只是小插曲,真正的大戏,是忠勇侯何通的勤王大军,一旦离开天子关,那可就热闹了。

    再者,他不敢赌,儿子夏福志向来是他的心结,去探查的黑衣武士,也迟迟未归。

    如果陈九州并非是有所依仗,那么只能用疯子来形容了。

    虎贲军营门大开,夏青的身影,缓缓踏了出来。

    “夏相,快救救我!”秦陆又痛又怕,不断将头磕在泥地上。

    夏青像没看见一般,反而抬起头,看着一脸萧杀的陈九州,一字一顿。

    “陈相劳苦功高,擒住叛乱贼首,当可喜可贺。”

    陈九州仰头大笑。

    秦陆早已经吓得抖如筛糠。

    “敢问贤王借一把刀,如何?”

    夏青皱了皱眉,微微抬手,旁边的一位御林军,立即颤巍巍地把佩刀抽出,丢到了陈九州面前。

    “虎贲十三营!立即就地解散军列!若有伤者,着军医马上诊治!”

    “统领秦陆,罪大恶极,胆敢搅乱军心——”

    陈九州手起刀落,秦陆的人头,瞬间被斩断在地,只余碗口大的血泊之处,滋滋地喷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