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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九州笑着下了马,在高堂贯身上,轻轻推了两脚。

    尔后,一身脏兮兮的高堂贯,才揉了揉眼睛,干笑两声爬了起来。

    “本相让你装个乞丐,你倒好,坠马直接就睡过去了。”

    “陈相,我就寻思着演得像一些。”高堂贯嬉笑搓着手。

    “高堂大哥,你也是的,刚才装一下就行了,还用石头砸得这么重,豆腐都溅了一身。”夏昭站在陈九州身边,语气也颇为无语。

    “还有地牢里的七八个狱卒,现在也老恨你了,说好的演戏,一个个都被你打晕了去。”

    “贯兄这一回,算是立了大功,装得像些也是对的。”陈九州笑了笑,“那个韦河,如今到了哪里。”

    “跑了一夜,估计快跑到栀水郡了。”贾和淡淡开口。

    “那封密信传回南梁朝堂,估计又要吓死很多人。”

    ……

    离着栀水郡还有十余里地,韦河实在是跑不动了,又饿又累,随意拔了几根野草,便往嘴里塞去。

    然后又寻了些泉水喝下,整个人才慢慢舒服起来。

    左右看了看,韦河咬着牙,将那团还黏着血迹和唾液的密信,缓缓打开。

    里头的内容,仅乍看了两眼,便让韦河整个人,抖如筛糠。

    陈兄大计,南梁不出一年,定然分崩离析。吾,已经准备妥当,只得陈兄举兵,则大事可期。

    看完,韦河惊恐地把密信收起来。

    他突然想起,那个恩公乞丐临死之时,骂的是弑兄的狗皇帝!

    南梁大危!

    不仅是他,南梁的许多大臣都知道,当初陈九州在徐国之时,那位徐国徐泊,似乎是想招揽的。

    而且,两人也一直称兄道弟。

    韦河一念至此,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再也顾不得乏累,急忙起身,继续匆匆往前跑去。

    夜色昏黄之下,在山上静静看着的左龙,在见到韦河跑出树林后,露出淡淡笑容。

    “大侠,大侠,我们再也不敢劫道了!”

    左龙旁边,三个树林强盗被五花大绑,不断磕头哀求。

    若非是他一直护着,那位手无缚鸡之力的韦河,早就被强盗劫杀了。

    抽出短刀,左龙将三个强盗刺死,尔后翻身上马,继续朝着韦河小心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