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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堂贯一听,重新跃起身子,将腰间的长剑取下,随即倒抓剑柄,往蛟鼓重重崩去。

    轰隆——

    城门附近,瞬间响起惊雷一般的声音,惊得附近林鸟,拍翅高飞。

    “陈相!好毒的纵火计!让我东楚祸起萧墙!”左龙气道。

    即便他是个武夫,也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连环。

    以鼓声作雷,号称天谴,再纵火太庙,作为天罚,双管齐下,怪不得这么多人会起敬畏之心。

    “把武程叫过来。”陈九州此刻,已经在爆发边缘,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有了内应。

    ……

    “陈相,那日接近太庙的,共有三人。”武程凝声开口,举笔,缓缓写下三个名字。

    统领张威,这个应该可以排除,巡守太庙,原本就是职责。

    副统领李峰,换岗职守。

    陈九州揉了揉头,将目光放在最后一个名字。

    城门校尉吴铜——

    “吴铜?”陈九州顿时皱眉。

    御林军统领无可厚非,但一个城门校尉跑来,算怎么回事?

    “据说是来寻找失物,求巡逻队放行,待了片刻便走了。陈相,这吴铜,乃是官坊笔吏头吴禄的嫡子。”

    只听到这里,陈九州已经全部明白。

    “来人!务必把吴禄父子,给本相抓回来!”

    一个暗扔火油,一个大言不惭地诋毁迁都之举,这何止是尾巴露出来,连屁股都见着了。

    “传陈相令!渊龙郡封城,抓拿吴禄父子!”

    在东楚,陈九州的话堪比一道圣旨,瞬间,整个军队机器都运作起来,几队人马在夜色中举着火把,往吴禄府邸奔去。

    ……

    “父亲,封城了!”吴铜回头看了一眼,声音发颤。

    “幸好幸好,我等先行一步出城,别担心,到了南梁,李相会封我们为大官!到时候,何惧陈九州!”吴禄喘着粗气。

    东窗事发得太早,让他始料不及,终究是低估了陈九州。

    该死!若是能成功挑动东楚内讧,去到南梁之后,必然会更有倚仗的。

    “父亲,江船来了!”

    “快,快走!南梁李相,一定会厚待我等!”

    可惜,儿子吴铜的脚步,一下子顿在原地,如同灌了铅一般。

    “我儿,速走!”

    “父、父亲,江船上是陈九州的人!”

    吴禄闻声,匆忙抬头,整张脸变得苍白无比。

    “陈相座下,高堂贯踏江恭候久矣!”

    高堂贯冷冷立在船头,声若洪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