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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谁!老子今日要打一百个——”

    旁边的几个骑兵统领,着实是焦急,齐齐掠马上来,捂着裴峰的嘴,拖着往后退去。

    “箭雨!”林堂拔剑高呼。

    咻咻咻!

    一轮又一轮的箭雨,在留下数百具尸体后,逼得绝影营仓皇后退。

    “鸣金收兵!擂鼓!”城头上的陈九州,彻底松了口气,快步走下城头,查看着裴峰的伤势。

    “陈相,老裴命大着呢。”裴峰嘴巴咳着血,“刚才明明还不疼的,噢,现在很疼了。”

    说完,裴峰脑袋一歪,直接就昏了过去。

    只留下陈九州和林堂,以及周围的一大圈人,满脸懵逼,刚才不挺生猛么,没架打了,这就完球了?

    “快,送军医!”陈九州揉着额头,这特么叫什么事情。

    “陈相。”鸣金收兵后,贾和也带着民夫和不少楚士,从剑屏山上赶了下来。

    天色昏黄,在外面被伏射的几率太大,得不偿失。

    “老贾,怎么样了?”

    “南梁人数太多,剑屏山上,也不过才凿了一些。”

    陈九州陷入沉思。

    这种事情拖不得,只有把剑屏山凿倒,南江四郡才会有喘息之机。

    “本相打算,今晚去南梁营帐偷营。”最终,陈九州平静开口。

    “偷营?”贾和微微一怔,“这并非良计,夏侯敬对于陈相颇为忌惮,必然派重哨巡守。”

    “这个本相也知道。”陈九州笑了笑,“本相哪怕偷不成,也要吓死他。”

    “陈相的意思是——”

    “本相吸引注意,老裴你带着人,务必明天之前,把剑屏山凿穿。”

    ……

    夜色升上天空。

    南梁四十万大军的中军营帐里,夏侯敬正怒不可遏地对着黄长云踹脚板。

    “朕让你去追杀!你偏要斗将!斗就斗吧,还连着输了几场!你看看,看看外面的士气!”

    黄长云脸色颓丧,只知跪地乞命。

    “若非看在黄道宗面子上,朕巴不得立马斩了你!”

    哐啷——

    将酒壶佳肴拨翻在地,夏侯敬深呼一口气,为帝二十余年,他何尝受过这等鸟气。

    都怪那个陈九州!

    咣咣咣!

    这时,营帐之外,蓦然响起了一阵击打的铜锣声,伴随着的,隐隐还有刺痛耳膜的鼓点。

    “怎么回事?”夏侯敬惊了惊,急忙走出营帐。

    “陛下!楚人偷营!”

    朱进神情惶恐,惊惊乍乍地指着营帐外。

    夏侯敬抬头看去,果然,在昏暗的夜色之下,分明是有一大队的楚士,正踏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