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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兄!”李沂神色间有了些为难。“此事已是法纪之事,可不是我往不往心里去了。”

    “这……”祝如海在官场沉浸多年,自然知道李沂所说是真的,一时间眉头紧锁。

    “你们休想动我儿子。”那边祝如海正思索如何办好,哪知祝秦氏先发作起来。“你敢让人抓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你快闭嘴吧!”祝如海低声训斥祝秦氏,恨不能立刻将她的嘴给堵了,奈何那祝秦氏平日就是嚣张惯了的,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你这没用的!”祝秦氏指着祝如海的脑门子就骂。“平素自诩高官的,今日竟然让人拿了儿子的短处,你还真想让永生被抓走不成?”

    “那错本来就在他啊。”祝如海苦着脸道。

    祝永生听的害怕,直往祝秦氏怀里缩。“娘,不要让他们抓我!”

    “弟弟!”一直趴着未动的祝永长也挣扎着起来,双膝一软跪在李沂面前。“求李大人不要抓走我弟弟。”

    李沂下颚稍扬,转向况连之。“你是当事人,是否赦免人犯,你可决定。”

    况连之未答,转问了孟玉姝:“玉姝以为呢?”

    孟玉姝闷声道:“他兄弟二人真的十分讨人厌。”

    “你!”

    李沂打断祝秦氏的话。“所以你不打算饶恕人犯?”

    “不要动我儿子!”刚才还盛气凌人的祝秦氏心里一急,跪到孟玉姝面前。“求求你,不要怪我儿子,他还小,他不懂事才犯下大错,你们不要怪他。”

    况连之冷冷道:“玉姝可不比祝永生大!”

    “你,你们!”祝秦氏求了半天没用,二人还是冷冷的态度,不由怒上眉梢。“你二人非要我儿性命是不是?我……我跟你们拼了!”

    “夫人!”祝如海保住祝秦氏,将她拖远。

    李沂笑道:“看来祝大人的内帷约束力有些差啊!”

    此刻祝如海心下也烦,但又不敢得罪李沂,只得边阻着祝秦氏边赔笑。“叫李大人见笑了。”

    “好说好说!”李沂说着脸色突变,冷冷道:“本官宣判,祝永生无故构陷他人,本官到时,尚不知悔改,当罪从重。”

    “永生!”李沂声大,听的祝秦氏心头大惊,忙去抱住祝永生,防着左右上来拿人。

    “判祝永生……”

    “大人!”祝秦氏哭着扯住李沂下袍。“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李沂被扯的身子晃来晃去,又不好将祝秦氏推开,只得看向祝如海。“祝兄?”

    “唉!”已到这份上,祝如海哪里还有办法,只能将祝秦氏硬拖开,而后闭眼静等李沂宣判。

    李沂朗声宣读了祝永生的最后判词。“判祝永生手抄经书三百遍,再赔被诬告者况连之孟玉姝白银十两!。”判完,除了况连之,皆瞬间默然,李沂转着脸看众人。“怎么?不服?不服可发回刑部着尚书大人重审。”

    “没有没有没有!”祝如海反应快,如此轻判可是远超他预估,要知晓,他原先可是对况连之和孟玉姝存了杀心的。“李兄判的对,在下携幼子亲眷领罚。”

    “可不对哦!”李沂叮嘱道:“此判罚是为针对构陷之人,书也只能他自己抄,旁人可不能代劳,祝大人莫知法犯法啊,他日验收,笔记不对,可是要发回重抄的。”

    “不敢不敢不敢!”祝如海自怀中掏出两锭白银。“这书由犬子来抄,这罚银总得我这做父亲的来交吧!”

    李沂看了看祝如海手中白银。“这多了!”

    “不多不多!”祝如海把白银塞进李沂手里。“其他的请辛苦这一趟的刑部兄弟们喝茶。”

    “这么客气?”李沂扬眉。“那我可就替兄弟们收下了!”

    祝如海陪着笑。“收下吧!”

    “好!”李沂收了银两。“这案子我也判了,就不打扰令郎休息了,这就告辞了!”

    祝如海端手送礼。“李兄走好!”

    “告辞!”

    “事已有了结果,学生等也就不打扰祝大人了!”况连之行过礼,与孟玉姝在祝秦氏将吃人的眼神中退出了房门。

    孟玉姝走在况连之身后,恍如身在梦中。“这……就结束了?”

    “嗯?”况连之回头,笑道:“不然呢?你还想再与那祝大人纠缠些时候?”

    孟玉姝嘟囔道:“自然是不想!”

    “那不就好了!”况连之道:“你出来这两日,想来院主和夫人已担心的很了,赶紧回去吧!”

    “好!”孟玉姝别过况连之,就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