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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玉音道:“所以你要努力做个有学问有见地的好女儿,只有做了怎样的人,才能求得怎样的姻缘!”

孟玉姝晃晃脑袋。“我不想求姻缘!”

“那你想求什么?”

“我想求……”孟玉姝噘着嘴想了半天没想出个什么。“反正不想求姻缘!”

“噗嗤!”沈氏夫妻二人皆笑起来。

“好,不求姻缘,求什么玉姝自己说了算。”

“我该叫你们什么?”

“你就叫夫君师父,叫我师娘吧!”

“好!”

“对了,为你改个名字可好?玉姝玉姝,总是留着你原生家庭的气息,恐你往后都展不开拳脚。”

“要改什么?”

“玉姝,孟玉姝!”

三年过后,山林书院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哟,玉姝背书呢!”孟玉姝正倚着回廊背书喊话的是山林书院的学子祝永长。

孟玉姝看了一眼祝永长,没理他,继续背自己的书。

孟玉姝不理他,祝永长冷笑一下,可没打算如此轻易就放过她。“一枝红杏出墙来,果然是见识多的女子爱思@春啊!”

祝永长的父亲在朝为官,别的没学到,就把那些个派头全学来了,实在不能忍孟玉姝一个女子竟敢登堂入室到了书院中来,还与他们同堂问学。

孟玉姝见惯了祝永长,加之玉音的嘱咐,不太搭理他,换了个方向对着,另选了一首词来背。“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背完了书,细思其意,想到一处便以毛笔在那处做注解,哪知笔才竖起来,就遭人抢了去。“祝永长?你抢我毛笔作甚?”

祝永长将毛笔在手中转了个弯。“笔倒是好笔,又是院主夫人给你的吧!”

“你喜欢就送你吧!”玉音曾嘱咐过孟玉姝,当时世道,不能接受女子登堂入室,看低女子的是为多数,往后书院求学,异样言辞必定不少,为免是非,只要不是真欺负到头上来,几句口舌之类的,能躲就躲,能忍则忍,不要太多计较。

孟玉姝将玉音的话听在耳中记在心里,是以她在书院之中这三年,虽然遭遇白眼不少,但还算过的安稳,只除了一人叫她头疼,就是这祝永长,次次见她,次次挑事,可谓是让她烦不胜烦又无可奈何。

“诶!”祝永长拦住起身欲走的孟玉姝。“玉姝这是要去哪啊?”孟玉姝不想与祝永长多言,换了个方向走,还是被他拦了。“你我怎的也算有了三年同窗之谊,话都不肯与我多说一句吗?”

孟玉姝道:“你要我说什么?”

“说……”祝永长挑眉,神态逐渐轻浮。“不如就叫声好哥哥来听听吧!”

“无耻!”如此直白的调戏,孟玉姝当然受不了。

“骂我无耻?”祝永长蔑视着孟玉姝。“刚才还念‘一枝红杏出墙来’的,这会子还装上清高了?”

“走开!”孟玉姝推开祝永长,拿着书奔走跑了,祝永长却还不放过她,在后喊道:

“玉姝走了啊,哪天不想装了,哥哥等你红杏出墙来啊!”

“祝兄如此,会否太过有辱斯文了些。”终于有那看不过眼的出来打抱不平。

“任志文?”祝永长脚踏回廊桅杆,以无比轻视的眼神看着任志文。“怎么?想英雄救美?”

任志文目光看向别处。“不过看不惯你如此蛮不讲理。”

“我呸!”祝永长唾道:“一个女子,竟敢登堂入室,来与我等男儿比肩学习,还敢说我蛮不讲理。”

“祝兄!”

“你闭嘴!”祝永长呵斥正要辩解的任志文。“一个商贾之子也不比她孟玉姝好到哪里去,满身铜臭,污了书院门楣,你也早该滚。。”

“你!”任志文正要发作,一只手臂横来,止了他将出口的雄辩之言。

“解释还需从头来,清白自正理不亏,此等凭个出生就自诩高于他人的废材,实在无须与他废话太多。”

“况连之,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