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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萧迎风三言两语的挑拨中,在场的所有人都报以愤怒的目光,恶狠狠地看着项洛溪。

    愤怒的地方在于,他们竟然如此轻信了这个家伙的鬼话,思绪之余,自己的愚蠢还有些可笑。

    “嘿嘿嘿...小子,你的阴谋诡计未免也太简单了吧?除非是脑子有毛病的人,否则有谁会中你的计了?”

    看到四周的人愤愤开始仇视起项洛溪,萧迎风阴冷一笑,他并不相信项洛溪先前所说的事情,当然,他也不会愚蠢到自己捏碎玄宗令去验证,毕竟那样做的话,就正中其下怀。

    面对萧迎风的胡搅蛮缠,项洛溪皱了皱眉头,这家伙倒是个麻烦,毕竟,有实力的人在哪都会有话语权,更何况是他呢?所有人都清楚,最不可招惹的人,就是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萧迎风,先不说其背后的丹心岛,仅凭借着那聚灵脉的实力,他就能够在这群人中杀出个七进七出!

    “呼~~~”

    项洛溪在压制着体内的愤怒,心火易燃,但他明白,萧迎风此举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令他成为所有人的敌人罢了,他倒不会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是这群人的对手。

    “哼哼....原来你这家伙如此阴险,想要骗我们捏碎自己的玄宗令,到了最后,恐怕你收集到了五枚玄宗令,又手持盛品功法!好一个算盘!”

    已经有人开始曲解项洛溪的目的了,面对他们的质疑声,项洛溪没有任何理由反驳,毕竟,那群黑袍人直至现在还未曾露面,仅凭他的口舌之言,如何让这群人相信有危险的存在呢?

    很显然,刚才那个方法行不通。

    无奈,项洛溪用他那冷漠的目光撇了萧迎风一眼,随后立刻转身,一个不留神,就要逃离此处。

    先后的差别的确过大,刚刚冲入人群时的气势一扫而空,现如今,项洛溪更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由于先前他的威势,邢元白竟不自主地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项洛溪就这样简单地冲了出来。

    “快!追上他!不能让他跑了!”

    随着一人的冲出,剩下五人瞬间跟上,只留下那萧迎风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狼狈逃窜的项洛溪,视线也时不时看向了林霜,原以为让她亲眼看到项洛溪狼狈的样子,林霜就会对她有所失望,但在萧迎风的余光之中,分明看到了正在为项洛溪担忧的林霜。

    看她那满脸焦急的模样,萧迎风像是吃了几斤食醋一般,脸色极为难看。

    “哼哼...我倒要看看,你在林霜妹妹的眼中,地位究竟有多高!”

    视线跟随着项洛溪,在逃离了人群后,那邢家的三人并没有追上来,而是在一心应对着武仓,那武仓的确不负威名,靠着手中的赤丝软藤枪,硬是和这三人战至了平手,或许是手中兵器的差距,邢元白的冷月宝刀不过是中上品的兵器,比起那极品兵器赤丝软藤枪,还是要弱上不少。

    毕竟他们已经流亡了如此之久,哪里来的财力供他们购买兵器呢?以大乘山的影响力,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不敢暴露出自己的身份,生怕被谁出手擒下,押送至大乘山任凭发落。

    看一看项洛溪逃跑的方向,竟然是先前走出的木之丛林,在这种情况下,那里的确是一个好地方!遍地的幻香花丛,在这些人的眼前产生幻象,估摸着自己能够借此逃脱!

    但视线向前一看,项洛溪的心凉了半截。

    只见那长廊之前,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了一道灰色石墙,把道路挡了个严严实实,再看想四周,其中四条长廊都已经被阻挡住了出口。

    “卧槽....天有绝人之路啊!”

    项洛溪皱着眉头,这下该如何是好?身后追逐着自己的人,六人的实力都已经达到了上元脉!无论如何自己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现如今,项洛溪已经来到了路的尽头,脚步也逐渐缓慢下来,眼下已无逃生之地,只能面对这些人了.......

    “奶奶的,今天就算是逼死我,也不可能处理掉这六个人啊!”

    转过身去,那些追逐的人也放慢了脚步,各个看着项洛溪的眼神充满不善,他也只能不断后退,眼看已经无路可退。

    “乖乖交出盛品功法!否则,哼哼......”

    其中一人阴笑一声说道,项洛溪竟然敢同时与他们这些人为敌,连那邢家的三人都不敢这样去做,一个素来无名的毛头小子居然还有这种胆量?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个不起眼的角落,突然窜出一道灰色身影来,速度极快,项洛溪只感觉眼前身影一瞬,有一人从天而降,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此人身着一深灰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浅灰色的系带,足靴及膝,满头黑发,在看到此人时,项洛溪不禁瞪大了双眼:

    “牧....牧原兄?”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曾允诺与项洛溪联手的牧原,他并没有食言,在自身伤势完全恢复之后,通过感应得知了项洛溪的方向,一同进入了神殿,在通过第二层后来到了此处,并没有显露身形,而是悄咪咪地躲在了某个角落,他同样发现了,那些黑袍人的存在!

    为了弄清楚这些人是何目的,他便在暗处观察着,而面对着盛品功法的诱惑,依然没有现身。

    但此时,项洛溪成为了众矢之的,想起他曾对自己的救命之恩,牧原便挺身而出,站在了那群人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