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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凉如水,星眸闪动,夜空一派星斗追逐。原本是寂寥长空梦中叹,此时此刻,却是一番热烈华丽月明夜。好美!

透过小窗口,干煸的茅草堆上零星扑闪着铮亮的月光,参差错乱。

“沙沙沙——”干草堆上蜷缩的娇小身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屁股轻轻挪了挪,伸了伸因久曲不直而略显酥麻的大腿,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盘腿而坐。

“都说广寒宫的嫦娥最美,也最寂寞,实不想,她再孤单也有玉兔作陪,再无聊尚有成群的星斗相伴;她屈身的范围再小,也有广阔天空一大片,多少妄想痴求着她,多少翘首和敬仰。可是我呢?”冷不防打了一个冷颤,雪落更加圈紧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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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萧广如,不分青红皂白将我们入狱也就算了,竟然将我们分别收押,关锁在不同的牢房。有没有搞错啊!”雪落嘟嚷着。“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又睡不着!唉~”

“吱吱吱——”一只缩头缩脑的大老鼠,突然从草堆一角窜出三分之一脑袋,顶着一双贼亮贼亮的大眼,警戒得四处探查了一番,见雪落一动不动端坐在草堆上,看起来像是新增的装饰物,没有丝毫杀伤力。它先小心得挪移了半个身子,见没有任何动静,接着再匍伏着移动了几步,仍旧没有危险。之后竟大摇大摆,胆大得在雪落面前奔走徘徊。东搜搜,西觅觅,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牢中的鼠兄可真够猖狂的,好像我不是人一样,那么肆无忌惮!”雪落顺手揪起一根干草,将头尾不均匀部分折断,然后对折再对折,直到没有足够的空间可以再行折扣为止。

“都怪萧漠北这个混蛋!怀疑我!怀疑我!我让你再怀疑我!”雪落气急得把草堆当作萧漠北一阵狂揍,吓得底下的,地上的老鼠四处逃窜,吱呀吱呀一片狂叫不止。“打你!打死你!怪你怪你!害我在这边被老鼠欺负,随便一只蚊子都可以在我耳边嗡嗡嗡,嗡嗡嗡,讨厌的萧漠北!混蛋萧漠北!”

“哈哈哈~骂得好!骂得秒!骂得呱呱叫!”萧卓群蹑着脚步,身形不稳得走到关有雪落的牢门前。

雪落停下用力捶打的双手,吃惊得转身。“你?萧卓群?!”

“呃~”萧卓群打了一个饱嗝,“是我!没想到公主还记得本王!本王是奉命连夜审你来的!”

“审我?”雪落狐疑得看了他一眼。哪个审问官是带着一身酒气来审犯人的?也不节制点!“没什么好审的!我要见萧漠北!”

“想见王上?哈哈哈~那是不可能的!王上若想见你,还用得着派本王来审你吗?”萧卓群又嗤笑了一阵,“你还是乖乖得跟本王合作,本王可以保你安全!”

“不需要!”雪落冷冷得回应。这个人贵为王爷,但行为动作看起来如此草莽!真不明白,萧漠北为什么要派他来夜审!

“这可由不得你了!本王今晚是审定了!”萧卓群对着呆立的牢卫命令道,“还不快把牢门打开!”

“是。”牢卫赶忙将牢门打开。

“本王审案的方式有些独特,但是效率很高!待会儿若是听到什么声响,觉察到什么动静,你们就当自己睡着了在做梦。没有本王的呼召,谁也不许插手!听明白了吗?”

“是是是,奴才听明白了!”说完,他恭敬得退出牢房。

现在硕大的牢中只有雪落和萧卓群两个人了。

随后,萧卓群便步调不稳得走进牢房。

“你,你想干什么?出去!我不需要你来审!”雪落手指着牢门的方向,喝令着下逐客令。这般浓烈的酒气,不知道他来牢房意欲何为?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出去?哈哈哈~”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一样,萧卓群放肆的大笑,“你说出去就出去啊!本王今晚上就呆在这牢房不走了!”

“你说什么?”雪落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个萧卓群,眼神扑朔迷离,耀闪不定,不知道打得是什么鬼主意!

没有回答她的疑问,他顾自靠近雪落。

“你,你想做什么?”雪落怔忡得连连后退。怎么有毛骨悚然的感觉,惊恐的寒意,从背脊一路凉到脚趾。

“本王,本王担心你一个人在牢房太过寂寞,特意牺牲掉我的睡眠时间,冒着欺君之罪,半夜三更跑到牢房和你闲话家常,你,你要怎么感谢本王啊?”正说着,他整个身体就冲向雪落。

雪落灵巧得闪过,心底已经开始发毛。当她三岁小娃啊,不知人间疾苦!恐怕闲话家常是假,恶意施暴才是真!怎么办?怎么本?真要是强势起来,哪怕是醉酒的他,她也是无力抵抗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