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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啊——”

“啊——”

只听得三声惨叫,雪落猛地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惊呆得她忘记了反应。

只见三个大汉的眼睛唐突得骇人,他们以相同的姿势一动不动得站立着。有那么一瞬传达着不可置信,也有那么一道光,宣誓着他们的惊恐。

仿佛事先约定好般,三人很有节奏的倒地生亡。

此时,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则以一个绝酷的姿势,赫然进入她的眼帘。

雪落笑了,又哭了,最后昏倒在及时送过来的怀抱中,好熟悉的味道……

“谁?”一听到惨叫声,萧卓群便带着一群人破门而入。

看到三具倒地而亡的尸体,萧卓群忙找寻雪落的身影。

四下张望,早已没了她的踪迹。

“不可能啊!”萧卓群蹙起眉头,万般不解。

此屋仅门一个出入口,无窗无缝,他们从哪里逃离?

他抬眼环顾四周,又仰望了屋顶深处,所有的装置设计都是无懈可击的,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消失呢?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还有,那个救走程雪落的人!他是何时进的屋?又是怎样一口气杀死三个人?

他仔细检查了下三个大汉的死因,三人表面没有任何伤痕,全部是刺破咽喉一刀致命,可见此人的武功非同一般!

有此魄力和果决的人……难道是萧漠北?

得到这个答案,他暗自心惊了几许。但是,只几秒的时间,又否决了这个设想。

不,绝不可能!

那日文武百官可都亲眼见到萧漠北骑上马背,御驾亲征而去。即使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从边关赶至这里也需要两天两夜,萧漠北不可能那么快赶过来。所以,可以排除他。

但是,还有谁有如此的速度和力量,除了他?

萧卓群所有所思得踱着慢步,苦思冥想着对策。

眼光突然触及那个唯一的出口,他眼睛突地一亮。

“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他问一旁的侍卫。

侍卫们对视了几眼,摇摇头。

“你们两个呢?”萧卓群转向靠近门边的侍卫。

“回禀王爷,刚才隐隐觉得好像有一黑影闪过,属下以为只是错觉,就没敢吱声。”其中一个侍卫躬身回答道。

“废物!”萧卓群狠狠得掴了他一个耳光。

“一群废物!”

可恶,他上当了!

那人根本就是乘他进房时,凭借超乎人视力的速度,进入屋中,等待救人的时机。而后,又倚仗他开门的空隙,带人离去。

“可恶!可恨!可恼!”萧卓群一拳狠狠的捶于墙面。

“你们不要得意太早,救得了一次,救不了一世!我倒要看看,你们怎样逃出我的手掌心!”萧卓群掬起手掌,眼中闪着阴谋的光亮。

“王……王爷,还要追吗?”挨了耳光子的侍卫颤巍巍得请示。

“追追追,追什么追!人都跑了,你以为还能追得上!”萧卓群气不打一处来,正愁无处发泄,来了个出气筒,他自然将所有的怨怒都发泄在他身上,猛一阵拳打脚踢,只听得哀号连连,惨不忍睹……

“雪儿,雪儿,醒醒,醒醒……”此时的黑衣人已经拉下了蒙面的黑巾,但呈现的却是一张萧正的面孔。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雪落一直陷于昏迷状态。她的精神脆弱得不堪一击,恐惧与伤害仍侵占着她全身上下的意识!她仿似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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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昏迷的情境下,泪仍然止不住往下流。全身防备得满是刺,每一次不小心的碰触,都能促使她经历一次心惊肉跳。

肌肉僵硬得无法松懈。

谁?是谁在唤她?声音是如此的温馨。

可是,她不愿醒来。

痛,全身都是痛,即使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她仍感到锥心刺骨的痛。

这样强烈的痛楚要如何舒解?

她要漠北━━她只要━━

“漠北——”雪落惊恐又无助的低叫了声,但并未睁眼。随著意识的逐渐清醒,她发现自己冰冷的双手被一双粗厚又温暖的大掌包住。

“我在这里。”黑衣人坐在床沿,温柔的回应,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

她紧紧看著他,深怕他会在眨眼间消失。但不知为何,她的眼神总是迷离和涣散,她看不清他真实的脸。可是,她却可以很笃定,眼前的男子就是她心心念念等待的人。

轻咬住下唇,抑制自己满腔的哭意,眼泪却不争气的滑了下来。

“我好害怕!”她起身搂住他的脖子,颤抖的说著。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他深深的叹息,回搂住她娇弱的身子。自己心中的恐惧仍未平息。

“不,不是你……漠北,我没有杀太后,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我没有!”在他怀中,她的恐惧奇迹似的一点一点消失。

“我知道,我都知道!”怀抱的力度加赠了几许,“不怕,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在,有我在!”

“漠北,你……怎么会赶来的?”雪落甩甩头,刻意睁大眼,想要看清那张日思夜想,时时挂念的面孔,怎奈眼中的模糊有增无减。心中好不容易消逝的不安又迎了上来。

黑衣人起身端起一碗肉骨稀饭,雪落却因为手部突然失却的温暖而惊慌起来。

“漠……北,你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脸?漠北,你在哪里啊?”为什么只能隐隐接收到一些影像,却无法认真看清他的面容。

“雪儿,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漠北将稀饭搁置一旁,重新包裹住她颤抖的双手。

看来她是惊吓过度,暂时失却了视觉。

“哎~”他沉重得叹了口气。无法想象,如果他真的御驾亲征了,那么,即使他知道她身处险境,马不停蹄赶至,恐怕也是三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那么,他会看到一具被肆虐凌辱的尸体——生平第一次有恐惧的感觉!

怕,他怕!是啊,这一次,相较宫中的萧卓群**案,更添了几分触目惊心的恐惧!他真是该死!怎么会允许自己犯两次同样的错误!

【“真是邪门了,窑子里竟然活生生冒出个什么狗屁公主!搞得醉香楼沸沸扬扬,生意清冷!”

女用首饰店里,燕儿旁若无人的开始胡乱指责起来。

“就是。”牡丹一边挑选自己喜欢的饰物,一边随声应和着。“什么东西啊!把王爷的魂儿都勾走了,真是气人!”

“白玉吊坠白玉吊坠?什么玩意?王帝的随身物?王后的象征?我呸!”燕儿一阵冷哼。

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气,燕儿就是不服!凭什么同是女人,她是公主了不起啊,一进来,还没开始接客就蒙王爷垂青。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凭什么她生来娇贵?凭什么她要沦落风尘?这个世界实在太不公平了!

“嘘~”牡丹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点,要杀头的!”

“我才不管!我——”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因为她明显的感到腰部匕首的尖锐。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一阵青一阵白的!”许久听不到燕儿的声音,牡丹挥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燕儿一直用眼睛对着她直眨眼,想让她赶紧离开找帮手。怎奈牡丹无法领会她眼中的深意。

“燕儿,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眨眼是什么意思?”

“跟我走!”没有人说话,但确确实实听到了声音。是冷得令人发颤的声音!冬天来了吗?

她们猛一回头,惊吓得无法言语。

赫然立于她们眼前的是一个身着黑衣,头戴黑斗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