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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盛国御花园内,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坐于紫霞亭畔静赏满池的湖莲。其实,说是妇人,实则因为她已年过四十,旧日风华不在,青春一去不返。但见她春风拂面,脂粉难掩其华贵之貌,想必年轻时,定是倾国倾城一美人胚。

“王后,已近黄昏,奴婢服侍您回房安歇吧?”她的贴身侍女李嬷嬷关心道。自从漠北王子去了蒂诺国后,她便终日茶饭不思,心事重重,身体也日渐消瘦,衣带渐宽。

舞影轻轻扬了扬手,示意她退下。

李嬷嬷叹了口气,微一欠身悄然离去。

雪落,漠北,你们都好吗?舞影心中无限忧虑。

雪落,真的好想见见你!

端望着满池的莲朵,她的思绪开始飘远……

十八年前——

话说,在天盛国与蒂诺国的毗邻衔接处,有一座太古山。山上有一座太古庙,一年四季,香火不断,游客甚是繁多,特别是孕妇。俗语说的好,太古庙前一炷香,必保母子全家安。所以,两国怀有身孕的女子,无论怎样辛苦和忙碌,都会千里迢迢赶去庙里烧香,保佑腹中胎儿顺利出世,以及全家平安顺畅。

这一天,恰逢两国王后同日进香太古庙。

“姐姐,咱俩还真是有缘分,竟然在同一天前来太古庙进香。”蒂诺国王后婉容主动示好,她一向与人和善,品性纯良。

“是啊,真的好巧!”天盛国王后舞影轻轻执起她同样因为受孕,而略显浮肿的玉手,“妹妹近来可安好?看你脸色欠安,咱们都是身怀六甲之妇,凡事要小心调理为上啊!”

“姐姐说的是,只因婉容身体一向虚弱,就怕苦了腹中这块肉啊!”婉容向来多病多难,御医曾多次叮嘱她,不可操劳过度,更加不可以受孕,不然,恐有性命之忧。只是,为后多年,不曾为海丰生下一儿半女,心中甚是亏欠。虽知晓海丰对她一往情深,海纳包容她的一切,但是,他越是对她情深意重,她就越发觉得遗憾。所以,在发觉自己有身孕迹象之后,她假借休憩度假之名,静养于普陀妙林山庄。

如今,腹中孩儿已八月有余,再过不久,相信就可以临盆了!

“腹中宝宝要是知晓她娘亲,对他如此关爱疼惜,将来长大了,肯定对娘亲孝敬有加,贴心入微啊!”舞影轻抚高耸的大肚,谈笑道。

“这世上哪有不爱子女的娘啊,姐姐对腹中宝宝的关怀,那才是真正的细致入微呢!等宝宝长大了,肯定不会忘记辛苦培育他们的娘亲的!到时,你啊就只管等着享儿孙福了!”

“呵呵,是啊是啊!咱们做娘的,就等着那一天呢!”大王子三岁夭折,如果腹中骨肉是男孩,那他便是未来储君的最佳人选了。

婉容由桂嬷嬷搀扶着,而舞影则搭着李嬷嬷行走,两人边走边闲话家常着,好不愉快,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听说庙后的风景甚是优美,等进完香后,咱们姐妹俩不妨去庙后走走,运动下对胎儿也是有好处的!”

“好啊,婉容许久没有这样舒朗过了。今日有幸见到姐姐,恰巧时间也不赶,自然要拉着姐姐多说说话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

于是,两人一同进庙内烧香。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两人相约在庙亭相见。

“妹妹,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桂嬷嬷呢?”见到婉容孤身一身,舞影着实有些担忧。

“哦,桂嬷嬷她吃坏了肚子,去了茅房,待会儿就过来搀我。”婉容解释道。

“那怎么可以呢?如今妹妹肚中可是怀有龙种啊,可得万分小心才是啊。怎么,只有桂嬷嬷一同前来吗?”她堂堂蒂诺国的王后,怎么可以这般疏忽自己的安危呢?蒂诺国国王也太不象话了!

“姐姐过虑了,孩子还要等一个多月才会出世呢,而且我感觉身体还可以,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不用担心!”对舞影亲人般的关爱,婉容感激于心。

“不行不行,李嬷嬷,你不用扶我了,去搀着婉容妹妹,我看起来明显比她强壮多了!”舞影很是坚持。

婉容无奈得笑笑,点头应允了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