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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堂留下寒云和韦弦两人。

    自穿越而来,近在咫尺,寒云独自面对古典佳人。可以说,韦弦完美呈现了寒云在后世对古代美女的所有定义。

    浅蓝锦绣丝缎书生衫,衬银钗之亮,其态貌美而清冷,书生之气四溢。发乌亮如瀑,垂落双肩,眉弯如新月,目明而深邃,睿智不乏灵性。

    “县公,这是饿了吗?”韦弦见寒云久久不语,形似发呆,吞咽明显,以为他来此已久腹中饥饿。

    “饿?不,我不饿。已经饱了。只是突然想起一本书而已。让韦娘子笑话了。”

    韦弦一愣,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寒云来得书院也有半天,未见其食,已经饱了从何说起?

    “县公果然高深,话聊之间尚能读书于神往。不知想起何书?说与四方听听。”

    寒云尴尬一笑,想起的可是古代的正经书:“想起了诗经一书。”

    “诗经全本三百三十一篇,又是哪一篇让县公如此神往。四方好奇的很。”

    “卫风硕人。初次见韦娘子,引其一句不为过。”

    韦弦作为饱读经书的大才女,记忆超群,寒云不过说出个标题,全文便浮现在她脑中,自然知道何句。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句便是用于赞美女子的。

    韦弦明白何意,却是面不改色,只是平淡说道:“我见县公有些拘束,不如让我带县公观赏书院风景,换了心怀,便没有那么多想法了。”

    说完,也不管寒云答不答应,带上桌上的答题纸,先行两步出得厅堂,却在门口之处等着。

    寒云尴尬一笑,故意咳嗽两声,掩饰一番,起身跟上。走得近了,反而闻到一阵幽兰之香。

    “县公总可以说说何事了吧?”韦弦的步伐控制的很好,既不超前失了礼节,也不拖后显得卑微。

    而在寒云看来,如此行走就差手挽手。可惜了,有这个心没有这个胆。

    “我此番前来,是想和你商议韦家田地的事。”寒云刚说完,韦弦停下脚步,用遗憾的眼神打量着他,幽怨叹了一口气,寒云听出是失望的表达。

    “县公原来是我两位叔伯的说客。自家父去世后,他俩没少打田地的主意。”

    寒云从韦弦平静的脸上看到了撕心的痛,那种家中遇难又逢至亲之人算计的痛。

    韦弦对寒云仅存的一点好感瞬间破灭。

    心中只是感慨:“官还是一样的官,免不了权钱二字,可惜作出的两句偶句。”

    “韦娘子误会了。你那什么叔伯我都没见过,是我想用那五千亩田地。”寒云赶紧解释,误会大了去,我岂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韦弦冷冷一笑,配上她原本清冷的气质,让寒云瞬间有坠入冰渊的感觉。

    “四方的确误会了。县公怎与我那不争气的二位叔伯相同,说吧,是贱买还是给我和小弟编一个罪名,强征呢?”

    韦弦不再与寒云肩并肩同步,而是转过身来,直直盯着他。

    无奈她只是一个文弱的女子,学识在面对恶人的时候并没有刀好用,如果可以,她希望眼神能杀人。

    “我这来不就是给你谈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