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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谨言似乎是没有听到他的问候,交代他,“荣恒,记者那边处理干净。”

    “是,少爷。”

    察觉到荣恒的眼光时不时地暼向他,池谨言有些不快。

    “荣恒,有话就说。”

    荣恒的脊背绷得僵直,无奈开车不能分心。

    “这……少爷,您为什么不生气?”

    池谨言扶额的手又搓了搓眉心,笑着说:“生气?荣恒,站在高处阴冷孤独,无人能成为我的对手,现在有人能跟我一较高下,让我有了些许乐趣,你说我又怎么会生气?”

    荣恒明白他的意思,太成功的人是最孤独的。

    “可是岑小姐……”

    池谨言眯起犀利的双眼,“荣恒,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疏忽被摆一道?”

    荣恒没有回答,他知道却不敢说。

    “你是不是以为我关心则乱?”

    池谨言明白,他一向小心谨慎,刚才被愤怒冲昏头脑才会上当。

    “我只是太急于想看到岑夏绝望的脸。”

    他是不会让自己有软肋的,就算是为了小夏,也决不能是那个女人。

    荣恒一脸的不相信,可又不敢说什么。

    池谨言又在笑着,“不过是丢了一只小猫而已,给我钓了一只大鱼,一个好对手可不容易,不过等我抓住她,就让她知道什么是人间炼狱……”

    荣恒知道岑小姐根本逃不掉,少爷最善于自我反思,他就像抓住猎物的猛兽不急于吞食,反而是饶有乐趣地玩弄。

    可这件事上不同于其他问题,岑明与岑夏的关系这时也不好再向他透露。

    他暗暗叹气,加速往别墅驶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岑明一直握着岑夏的手,这一觉她睡得很安稳。

    岑明的脑中一直回响着雪莉的话。

    她说岑夏身上遍布大小伤痕,伤口隐蔽平时穿衣根本看不见,胸前还有两个伤痕极深的字,他问那是什么字雪莉迟迟不肯说。

    岑明颤抖着小心去解开岑夏的衣领,那两个字像烙印一样刻在岑明的眼里。

    一滴泪落在了岑夏的手背上,她恍惚呓语,嘴里念叨着不要伤害她。

    岑明懊悔自己来得太迟,呆坐了许久,松开她缓缓起身。

    雪莉还没走,见他憔悴的样子大概猜出什么。

    “先生,您还好吗?”

    短短几小时他的声音变得苍老而沙哑,“没事……雪莉,明天安排医生,需要什么器材或是手术秘密安排。”

    雪莉知道他很痛苦,艰难地点点头,“我会安排最可靠的医生来给岑小姐治疗的。”

    --

    昨日的一场雨洗刷了所有的阴霾。

    岑夏坐在窗前,回想着惊魂的一夜。

    池谨言差一点就会发现她躲在床上。

    他们的谈话她听得清清楚楚,那愤怒的声音依然让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