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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苏晚懵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村里的谣言?

    “我不会跟一个放弃过我的男人,无论他有什么苦衷。”苏晚解释一句,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你被逼娶我,咱俩无奈凑成对儿,往后可能分道扬镳,但是只要我头上顶着顾娘子的称号,我就会尽到一个妻子的职责,不会乱搞男女关系,这是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顾淮之目光沉冷,她不会嫁给太子,但是也不会留在顾家,早已做好分道扬镳的打算。

    “你如果有合心意的女孩子,可以跟我讲,我可以把位置腾出来。”苏晚抬手拍一拍顾淮之的肩膀。

    顾淮之将她的手从肩膀上抖落,唇角勾起冷淡嘲讽的笑:“顾家自立族以来,婚姻都是从一而终,没有和离、休妻一说,除非有一方命终。”

    苏晚嘴快的杠一句:“我可以休夫?”

    顾淮之绷着脸,皮笑肉不笑:“你试一试。”

    咔嚓――

    烤鸭骨头应声而断,清脆得令人心颤。

    苏晚盯着顾淮之手里的一只烤鸭被他捏扁,他的眼风扫过来,脖子凉凉的,像是她敢休夫,这男人就捏断她的脖子。

    苏晚搞不懂顾淮之,他明明是迫于顾母才同意成亲,对她有明显的戒备心,就这还不肯和离?

    图什么?

    苏晚看他消失在堂屋门口,突然想起顾景云明天要去考试,还有话要问他呢。

    她跟进堂屋,看见烤鸭放在桌子上,竹篓搁在桌脚,连忙去往顾淮之的房间,推开没有合严实的门。

    “顾淮之……”苏晚看清楚里面的情形,话音戛然而止。

    男人站在床边,沾着水珠的手指解开腰带,捂得严实的襟口骤然一松,下颔线条流畅的蜿蜒至精致的锁骨。

    苏晚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美色,吞咽了一下口水。

    顾淮之仿若未闻,神色专注,慢条斯理地将外衫脱下来,紧接着底衣……

    “嘭――”

    苏晚猛地将门给合上,心脏砰砰砰快速跳动。

    热气不断往头顶翻涌而来,苏晚脑子里全都是刚刚看到的修长脖颈,性感锁骨,似在诱人咬一口,留下一排齿印。

    苏晚龇一龇牙,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好像不是不可以过一辈子?

    「吱呀」一声,门在身后打开。

    苏晚尴尬地转过头去,对上男人冷若冰霜的面庞,他换上一件陈旧的长衫,她讪笑道:“顾淮之,你弟弟明天要去西河书院考试。”

    顾淮之面无表情,微微颔首,越过苏晚径自去厨房。

    苏晚咬一下嘴唇,觉得她把这个男人给惹毛了。

    想到这个男人真的把她当媳妇儿,还给她买烤鸭,回来听见她要跟野男人跑就算了,她也是随时想拍拍屁股走人,是不太地道?

    苏晚心虚地溜进厨房,顾淮之舀两瓢面粉装在盆里,看这架势俨然是做面皮,她的良心痛了一下。

    “大嫂,你来了!”顾宝珠扬起小脸,清脆的说道:“大哥跟二哥睡一个房间,二哥马上要去书院念书,他们住在一起,大哥会打扰到他学习。大家都说成亲的两个人要住一个房间,你跟大哥住一起?”

    一道惊雷劈下来,苏晚惊恐的看向顾宝珠。

    顾家只有三个房间,顾宝珠跟顾母住,顾景云跟顾淮之住,她一个人占一间。

    “好。”顾淮之应下来,似笑非笑地看向苏晚:“你尽到一个妻子的职责,我也该尽到一个相公的职责。”

    那、那也不用从同房开始??

    苏晚吱唔道:“你不用勉强。”

    “你勉强?”顾淮之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