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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入座,信使便看向了,之前斐瑞所在的位置:“冒昧地问一下,您刚刚是在做什么?”

    “哦,您是在好奇这件事情吗?”斐瑞站起身来,重新走回了武器架旁,抽出了那把施术军刀:“您看,这把武器的性能如何?”

    “原来您是在把玩这件武器,是我冒昧了。”信使接受了对方的这一说辞。

    随后,他从斐瑞的手中接过了那把刀:“确实,这是一件性能颇为优秀的武器,斯兰阁下的品位的确不凡。只是,我从未见过这种形制的武器,请问您是从何处获取的这柄武器呢?或许,我也可以寻来一样,作为收藏。”

    斐瑞从对方的手中拿回了这把军刀,随手将其收进了放在架上的刀鞘之中。

    然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脸自然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我自然是从达西亚人的手中,获得的这件武器啊。”

    “达西亚人——”信使的语气不由得一滞,“您与达西亚人之间……?”

    “斯兰伯国与达西亚人长期通商,这不是一件在塞西亚,人尽皆知的事情吗?”斐瑞的神色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莫非,您对于这一现状有什么不满?”

    “更何况,”斐瑞敲打着沙发的扶手,“由于长期的良好合作关系,达西亚的商人赠予了我这样武器,以作为合作的象征。这是什么值得不满的事情吗?”

    信使被斐瑞的言辞所震慑,身体不由得向前倾,闷闷地回了一句:“难道您不知道,公爵阁下正在同达西亚,处于战争状态之中吗?您的行为,难道不是一种对于联盟的背叛吗?”

    “信使阁下,您似乎还没有弄清楚现状?”斐瑞也向前倾了倾身子,露出了意义不明的微笑。

    “面对任何的事情,都不要随意地对当事人,扣上一顶道德上的大帽。”斐瑞非常自然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像是和相交了多年的好友聊天一般:“您说,只是在贸易上有了些密切的联系,怎么就和背叛、这种严重的词汇之间,产生了什么联系呢?”

    “还请您指点。”信使的表情也变得险恶了一些。

    看着对方的表情,斐瑞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达西亚在向公爵阁下宣战的时候,宣战书上的措辞是什么样的?是对公爵阁下宣战?还是对联盟中的全员宣战呢?如果只是对公爵阁下宣战,那与我斯兰伯国又有什么关系呢?”

    “更何况,”斐瑞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感想,继续说了下去,“开战之后,公爵也只是在一力奋战,并没有向我们求援。而我们也并没有参与到这场战争中,又哪里谈得上是背叛呢?”

    信使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而斐瑞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更何况,公爵阁下从未帮助过我们,你却在这个时候大谈什么‘背叛’之类的空话,未免太过分了一些吧。难道我们,只依靠那些完全发挥不了作用的盟约、以及虚假的贵族礼仪,就可以生活下去了吗?

    “当我的领民面对饥荒时,公爵阁下有顾及到盟约,为我提供过、哪怕是一粒的小麦吗?没有!你们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什么‘不幸’、‘灾难’和‘可怜’!

    “反而是那些达西亚的商人们,在那段时间,低价向我出售了大量的粮食,才让我们得以撑过了那场灾难!信使阁下,你最好摆正你的态度:你越界了。”

    斐瑞的言辞,已然是十分的激烈、且直接了。正因如此,会客室中的气氛也一度降低至了冰点,二人都不再说些什么了。

    而斐瑞本人的态度,也说明了,为何埃文会对他频频示好:他是一个会顾虑领民生命的贵族,虽然他的思想还比较的初级和幼稚,但他可以被达西亚的理念所改造,而脱离他所处的封建贵族、这一腐朽的阶级。

    不一会,似乎是要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氛围,侍从推着小型的餐车,进入了会客室中。

    侍从在二人面前的桌上摆放了糕点,并在茶杯中斟满了茶水后。便放下了手中茶壶,弯了弯腰,离开了这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