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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景尧回到别墅,又再一次,趁着夜色,摸到了乔今安的床上。

    乔今安睡得香甜,做的梦,也是美好的,她正梦见自己带着言言,在海边建了一座小屋,无忧无虑的生活。

    言言拾起一块贝壳,说要给她串成项链,戴在脖子上。

    她咧着嘴,开心的笑起来。

    借着台灯微弱的光亮,那甜美的笑容,映入云景尧的眼中。

    刺眼。

    很久以前,初次见面,她也是这样笑的,后来,结婚后,他再也没见过她如此纯粹的笑。

    一想起过往,他烦躁的捏住她的下颚,迫使那抹笑容变了形状。

    “啊——”察觉到有人,乔今安惊醒,弹坐起来。

    乔今安揉揉眼,视线渐渐清晰,她心有余悸。刚刚,她还以为,云景尧要把她送到天堂。

    乔今安睡眼惺忪的翻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暗骂云景尧神经病。

    云景尧坐到床边,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问:“做什么美梦了?梦见自己远走高飞了?嗯?”

    被他戳中心事,乔今安心脏一阵收缩,略微紧张:“没...”

    乔今安眼里闪过的不自然,云景尧看的真切。他玩味一笑,紧紧锁住她的双眸,强迫她看向自己。

    灼热的视线,让乔今安怪不自在,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这么晚,你来做什么?”

    他又往前靠了两分,鼻尖贴着她的鼻尖:“老问这种傻问题。当然是要你履行妻子的义务。”

    两人挨得过近,乔今安能嗅到他身上女士香水的味道。

    这香水味...好独特,却又很熟悉。

    她用了吸了下鼻子,清甜的香味萦绕鼻尖,头香是花香,再一呼吸就成了果香。

    乔今安猛然记起,三年前她醉酒的那个夜晚,曾闻到过这个香味,就在她和云景尧发生关系的房间里。

    这种香水极少见,不同于市面上的香水,像是自制的,她不会记错。

    发现她走神,云景尧的手慢慢的往她身上摸去。

    上半身的敏感点被人反复摩挲着,乔今安回神,戒备的用双手环手抱住胸:“我今天不舒服。”

    云景尧明知故问:“哦?怎么了?”

    乔今安面色发僵,支支吾吾:“那个...排卵期出血。”

    云景尧眯着眼,讥讽笑笑,这女人嘴里,还真是从没有一句真话。

    他来的目的,不过是逗趣她,没曾想,逗着逗着,倒先把自己的邪乎逗燃了。

    准备回屋冲个冷水澡,就在他起身之际,忽然被乔今安叫住:“云景尧,你今天跟谁在一起?”

    他一顿,结婚三年,无论铺天盖地的娱乐新闻如何编排,外界如何传他滥情,她从不过问一句。今天的太阳是要从西边出来?

    “这不该你过问。”他冷冷的丢下一句,推门出去。

    乔今安本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的他,也没指望他能回答。

    他不说就算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早晚她也得查清楚。

    她要挣脱云景尧的牢笼,也要找到云家父女的同谋。

    她这几年吃的苦,不能白吃...

    云景尧一离开,乔今安如获重赦,整个人轻松不少,躺下去,很快又进入到梦乡。

    环宇,云景尧从会议室出来,迎面碰见顶着黑眼圈的赵阙行出电梯。

    赵阙行昨夜虽喝得多,但云景尧让他今日到环宇,他记得清楚。怕耽搁要事,刚睡醒就来了。

    他打了个哈欠,跟在云景尧身后问:“阿尧,找我来干什么。”

    云景尧大步迈入休息室,让秘书按赵阙行喜好泡来咖啡。

    “有件事,不能瞒你。”云景尧翘着二郎腿,靠坐到沙发上,开口道。

    赵阙行也坐下,疑惑不解:“什么事?”

    云景尧一只手松开领带,一只手提了提鼻梁:“赵蕊怀孕了。”

    这话于赵阙行而言,就是个重磅炸弹,他“噌”一下站起来,对着面前的茶几猛踹一脚。

    上面搁置的,冒着热气的咖啡,腾空飞出去,洒在纯手工织制的地毯上。

    赵阙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赵蕊怀孕,云景尧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