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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

    一道清越的少年音突兀出现在这空荡荡的兰汀州内,无端显得有些诡谲。

    卿野本还凝着南肆渊心口处的黑色蔓痕思索该如何是好,这遭闻声不禁一惊,虽心中还在打鼓是不是闹鬼了,但手却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一般握住了别在腰间的照景,警惕的留意着四周。

    “好久不见,别这么紧张嘛。”

    卿野眼神一暗,努力稳下心神,朝着虚空皮笑肉不笑,道:“木忧,你给我飘出来再说话,谢谢。”

    木忧也不纠结,荧光一现,那道熟悉的虚影便又欠兮兮的飘在了卿野的面前。

    “南肆渊怎么了。”

    “啧啧啧,你这小生,都不先寒暄两句吗?没礼貌!”

    虽只是一道虚影,卿野也可以看见这飘飘叉着腰,故意板着脸。

    “你好,好久不见,吃了吗,睡了吗,别来无恙吧,哦,劳你关心,可是不巧,我有恙。”

    卿野面不改色的噼里啪啦一顿输出,直把木忧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了,寒暄结束。”卿野余光瞟到南肆渊的脸色似是愈发不好了,心下一时有些着急,表情不注意便冷了下来。

    “他到底怎么了。”

    木忧若有所思的欣赏着卿野难得冷冽的眉眼,见这人儿这遭认真起来不再躺着摆烂,他竟在莫名欣慰之余还夹杂着一些不习惯!

    本想再逗卿野玩会儿,不过被他这样看着,木忧到底也不再插科打诨,轻飘飘的扫了扫南肆渊,随后凝着卿野,清了清嗓子,直入正题。

    “屠灵幻境于如今的你或许只是故事,可于他而言,则是一段往事。”

    “不过有意思的是,南肆渊纵再历屠灵,却还是做了同样的选择……啧啧啧,有意思,有意思!”

    卿野有些不耐,长眉紧蹙,心底很想踢一脚这飘飘然的木忧,冷声催促道:“说重点。”

    “年轻人,就是浮躁,不要太浮躁!”

    木忧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虚影也似乎已经飘累了,于是飘低了些。

    “这黑不溜秋丑不拉几的藤蔓印唤作折生枝。”木忧抬眼看着卿野,顿了顿,继续道,“折生枝源于债,债于缘,缘于命,命于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