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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期邈睡得迷迷糊糊之间,被子被掀开了一角,她猛地惊觉,就看到模糊的月光下有个高大的身影对她道:“我连夜过来,你不给我腾个位?”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皂角的味道,李期邈下意识地接话道:“大哥,我还是伤员啊,你尊重一下我啊。”

    但她还是支撑着身体,往里挪了挪。

    耳边是人躺下的声音,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还好这人虽然鸡毛,但不打呼,李期邈默默地想着,又闭上了双眼。

    生物钟让他准时在早上五点醒,李期邈下意识地起来去做早操,闻笙箫抓住了她的手,睡眼惺忪地道:“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是怪类就给我好好躺着。”

    哦,他现在还是受伤不轻来着,李期邈又躺了回去,闭着眼问道:“给你吵醒了?”

    “知道就好……”闻笙箫没好气地道。

    李期邈这就来脾气了,“嗨,我说你啊,既然我现在要假装自己伤的不轻的样子,你怎么就到我床上去了,这不穿帮了?”

    闻笙箫带着鼻音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不想……打……地铺,行军床……有点……短,腿脚……伸不开……”,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想来是困极了。

    李期邈也不是那么没人道主义关怀,只是道:“那你继续睡,我不动就是了。”他也打了个哈切,端端正正地躺好,两人不约而同地去梦了周公。

    只是……,他们两个关系这么好吗?怿纠受伤了,还同床照顾吗?刚进来想要帮忙擦药的陈强风受到了一万点精神暴击。

    李期邈醒了过来,他看向床头的陈强风,指了指他旁边躺着的闻笙箫,用手指挡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陈强风明白地比了个“o”的手势,等他离开帐篷的时间,感觉总有些许不对劲啊。

    闻将军不是来照顾病人的吗,为什么会被病人照顾啊摔。

    李期邈这一受伤,足足躺了三天,这三天,陈强风日日来,就想弥补点什么,但伤口他早就结疤好了,也不能让他发现,就只能给他送送餐,递递水,讲讲奇闻异事什么的,其中喂饭这项工作,他根本没法帮,毕竟闻将军这个大神杵在那边,他根本不假于人手。

    闻笙箫欣慰地道:“你这一受伤,我又有理由给你喂饭了。”

    李期邈死鱼眼,他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他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把我当两三岁小孩了,这么喜欢喂饭,干嘛不自己生一个啊,那样子你就可以求着喂了。”就是小孩子可能玩玩具不搭理你。

    她想到了她曾经在现代的那个小侄子,就是一边玩小挖掘机,他妈妈在旁边说小飞机来喽,就呜呜呜地将饭送到了他的嘴里。

    有时候那小子在前头跑,他妈妈在后头追,吃个饭跟跑马拉松似的。

    李期邈摇了摇脑袋,还是逗别人小孩比较有趣。自己生一个,闹挺。

    这时候又换成闻笙箫死鱼眼了,他搁下筷子,李期邈下意识地就进入一级警报状态,对方的手伸过来了,对方碰到了她的脸,糟糕他发动的是扯面攻击。

    闻笙箫两手扯着李期邈的脸皮,一通捏圆揉扁后,他这才消停了下来。

    李期邈舔舔嘴角,差点口水都流出来了,他问:“你干嘛啊。”差点用手擦口水了,这不是得暴露自己演的成分?

    闻笙箫很正义凛然地道:“制裁你。”

    如果李期邈没看到他搓了搓手指,就真的信了他的鬼话了。

    呵,姐的脸可是如婴儿般光滑细腻呢,能经过暴晒的洗礼而不粗糙变黑。她除了有了腹肌,肱二头肌以及能有力的大腿外,其他都没变呢,就跟个十冷里的哪吒似的,哦,她说的是那个介于转性和未转性之间的哪吒,她还没有原始皮的哪吒那么魁梧……

    李期邈无能狂怒,要不是她还受着伤,她高低得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