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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哈,言宣,我就是有些生气,你。”李期邈回到殿中,看到言宣的第一眼,这嘴巴就不争气了起来。

    “我……”言宣眼中闪着泪花,嗫嚅着嘴巴,竟有些张不开口。

    李期邈上前,一把抱住了言宣,叹了口气,说道:“我就自恋一下,以你的朋友自居一下哈。”

    “只是朋友吗?”言宣眸色暗淡。

    我又不了解你,李期邈暗暗地道,但这话说出来,这天就聊不开来了,为了撬开言宣的嘴,李期邈决定徐徐图之。

    “是好朋友,是亲人,反正我俩关系应该不是想象中的糟糕吧,毕竟我们相处的还是挺愉快的。”

    “嗯。”

    见他的语气又恢复了不咸不淡,李期邈又难过了,不过他忍住了,嗨,我还真不信了,我套不出:“相处这几个月,我就单说我自己的感受啊,你是个很随和的人,这可不是了解不了解啊,这只是我的主观臆断。”李期邈打断他的不了解论。

    “……”言宣哑口无言。

    “所以你应该有难言之隐,可能是因为我的不了解,所以你不信任我,就把我踢除出局了,可是,如果这事真的是和我们这个国家的气运有关的,你这做法就完全违背了当初你过来的意愿了。”

    “……”言宣继续沉默。

    李期邈再接再厉:“毕竟我如果因为此事当不成皇帝,或者成了亡国之君,也会给你这个帝星抹上污点吧。”

    “不会影响国运,也不会让你当不上皇帝,亡国之君必不可能,你一定会长命百岁,幸福美满的。”言宣终于张开了嘴,他一脸焦急,似乎是听到了她的炸雷般的消息。

    李期邈松了口气,总算是开口了,还能继续加油,“好好,我能幸福美满,长命百岁,但如果这次水灾死了那么多人,我会郁结于心的,这个症状会伴随着我的一生,让我郁郁而终,而如果我能知道我可以减少他们死去的人数,那我尽我所能,我便无怨无悔了。”

    “你是这么想的吗。”言宣看着她又不像看着她,好像看着现在,又好像看着未来。

    李期邈没有犹豫地点点头。

    “那好吧。”

    真的是炸裂啊,李期邈揉着生疼的脑子,一脸世界观重塑的表情,她拍拍言宣的肩膀,“所以这就是你不想让我知道的真相吗。”

    言宣用手枕在脸上,像只失去梦想咸鱼,“你现在知道了,有什么办法吗?”

    见他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李期邈笑了笑,她一手撑在他身前的桌子上,一脸轻松:“这有何难?”

    言宣惊诧起身,李期邈赶忙退后几步,差点撞到下巴了,幸好他闪的快。

    “怎么那么激动,我们华国虽只有百岁之年,但我们历史的延续,可不是仅仅只是某个人的英雄主义。”

    “而是每一个参与历史的人民群众,我们虽然渺小,但我们凝聚起来的力量可是不容小觑的。”

    “英雄虽然走在前面,但他们的身后可是有一群人民的。”

    李期邈慷慨激昂地说完,言宣还是有些不明白:“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李期邈差点卧倒,搞什么啊,我说这么多,说了个寂寞,李期邈叉腰:“就是天上的事,你来办,地上的事,我来办!”

    言宣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那寿龟,你们怎么引开它,那个白泽都不知道被谁偷了。”

    “嘿嘿,可我们人多啊。”李期邈笑道,“你就好好和那个龙王沟通沟通,能减少多少雨量就减少多少,不然下着雨,我们也不好帮他找白泽啊。”

    李期邈拉着他走到廊前,“去吧,去吧。”

    “你真的可以吗?”言宣还是有些担忧。

    “可以可以,你再婆婆妈妈,我给你一脚。”李期邈握了握拳头。

    “行吧。”言宣叹息。

    等言宣走后,李期邈叹了口气,她真的讨厌雨天,但没办法,如果再不防灾,她这国家都被淹了。

    她先去了御书房,找了皇上,说自己需要几十个人,让他们替自己办些事情。

    “你要做什么?”李玄奕头也不抬,揉揉眉心,一脸烦躁。

    “父皇,让他们替我去寻找一下洪涝的源头。”李期邈淡定地道。

    “哦,洪涝不是因为触怒上天,所以降下天罚吗?”李玄奕用一种你是不是逗我的表情看向李期邈。

    李期邈眼睛一亮,哦,这样就更简单了:“那为什么会触怒呢,是不是有谁偷了什么东西,导致上天发怒呢,父皇你看,这岛早不来晚不来,来了之后几个月就降下暴雨,这不是很巧吗,像这种凭空出现的岛屿,会不会是神仙扔下来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无法将水排到海里?”

    “但山能移,水能填,可是如果我们不知道这次的洪涝的原因,那么天罚不断,民不聊生啊,父皇。”李期邈大胆上前,摇了摇他的胳膊。

    李玄奕叹道:“那你要多少人手。”

    李期邈歪头笑道:“父皇,你有多少可以调动的呢?”

    “得寸进尺。”

    李玄奕给了李期邈五十个御林军,李期邈又找来了宅在家里发霉的王海宽,并偶遇到了陆向光。

    坐在了去阳城的马车上,看着城门口离他越来越远,李期邈才有种出了围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