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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南方,安县,菜市场内。

    傍晚,我正站在摊前的案板上切着猪肉,一道温柔欢快的声音便从我背后响起:

    “老公!我下班啦~”

    我放下菜刀,往围裙上抹了抹碎肉,回头看向笑脸盈盈,美艳动人的林佳,暖心笑道:

    “媳妇儿,晚上想吃啥菜,我给你做。”

    林佳挽着我的胳膊,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开心道:

    “糖醋里脊好不好?”

    “好,但好之前你先把手松开。”

    “为什么?”

    她皱着可爱的小鼻子,嘟着嘴不满道。

    “我身上太脏,该把你衣服弄埋汰了。”

    “我不怕!反正都你帮我洗。”

    我宠溺的笑了笑,拿起菜刀,一边切着猪肉,一边说道:

    “媳妇儿,你先坐这等会儿,我卖到六点咱就回家。”

    “好!”

    “媳妇儿,最近你们学校那个小白脸没缠着你吧?”

    林佳被我吃醋的模样逗的忍俊不已:

    “没有。”

    “真没有?”

    我挑眉问道。

    “真没。”

    我点点头,不放心的又嘱咐一遍:

    “他要再缠着你,你一定跟我说,我把他命根子给剁喽!”

    “知道啦!”

    林佳娇嗔的瞥了我一眼,好笑道:

    “哪有你这样的省城大哥,动不动就切人家命根子的。”

    “哼!他们欺负我可以,但谁敢打我媳妇儿的主意,不好使!”

    我扬了扬菜刀,张牙舞爪道。

    “哈哈,老公,你这样好傻。”

    我甩了甩刘海,臭屁道:

    “难道不帅嘛?”

    “帅!”

    林佳拄着光滑洁白的小下巴,美眸含笑道:

    “傻帅傻帅的。”

    “嘿嘿。”

    一直忙活到六点,我没有理会摊前客人震惊的目光,拿起地上的帘子,一把将摊子盖住。

    “不是老板,我们还没买呢,你这就收摊了?”

    未等我开口解释,隔壁的摊主大姐笑道: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人家这是疼老婆,着急回家给老婆做饭。”

    我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赞道:

    “还是王姐懂我!”

    “哈哈!”

    打趣完,我洗了洗手,又将围裙脱下,刚要领着林佳回家。

    可就在这时,摊前突然涌来一群人。

    为首的打着耳钉,嚼着口香糖,穿的五颜六色的骚年,就是这菜市场的扛把子,人送外号—铁拳。

    虽然我确实不明白他这小体格子为啥能起一个如此霸气侧漏的绰号。

    但该说不说,这小子为人还算仗义,就连‘清洁费’收的也比别的市场少。

    用他的话说就是,菜市场不过是他临时的栖居之地。

    早晚有一天,他要杀出菜市场,成为安县的地下掌舵人。

    用一句中肯的话来评价他,应该就是:带点文青病的痞子。

    他身后的六个骚年,是他的发小兼邻居兼小学同学。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七个货不光兴趣相投,就连穿着都极度的相似。

    打远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葫芦七兄弟成精跑出来了。

    如果是以前,像这种货色,我连搭理都不带搭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