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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诅咒

    “我希望你知道,德拉科·马尔福。”汤姆微微伸展了自己的手指,随后,他黑色的眸看向了金发的少年:“你迟早会害了她的。”

    -

    邓布利多找到了汤姆·里德尔的时候,汤姆·里德尔正在熬制魔药,他也没有回头,看向闯入自己领地的老人,只是挥了一下手,让茶出现在了桌子上。

    “没毒。”

    汤姆说,他清冷的声音让邓布利多叹息了一声。

    “下一年,校长就会变成西弗勒斯了。”邓布利多说道。

    汤姆这时候有了点动静,他微微垂眸,沉思了一会,又瞥了眼邓布利多:“我拒绝。”

    “不要误会,汤姆。我不是来找你问你是否要担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的。”邓布利多小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让汤姆有些厌烦,汤姆微微回眼,看了眼那位老人,最后又将视线移回了坩埚。

    “你要死了。”汤姆有些戏谑,勾起了嘴角

    “是的。”邓布利多没有否认:“苟延残喘罢了。”

    ——面对邓布利多对待死亡态度的从容,汤姆没有再笑了。

    “说出你的目的吧,邓布利多。”汤姆开口道,他太了解邓布利多了,邓布利多的目前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汤姆,他此行并不单纯。

    但邓布利多没有直言,反而是问道:“你很喜欢这?”

    “她想抓我。”汤姆回答说,停下了动作,又在羊皮纸上更改了什么:“我只是选了一个她一辈子都不会来的地方——也就是她亲手杀掉她母亲的杀人现场罢了。”

    “你在他们婚礼的时候围观了。”邓布利多接着说:“【还养了一条蛇怪。】”

    随着他的蛇佬腔,一条蛇悄咪咪的从他的身后探出了脑袋,看起来在等待什么命令,可以看得出,这条蛇的眼睛已经消失了,鳞片覆盖在他眼睛原本的地方。

    “【回来,你杀不了他。】”汤姆命令道,那条蛇便慢慢的到达了汤姆的身边。

    “你想见她么?汤姆?”邓布利多没有遮掩的问道,汤姆微微蹙眉,没有回答。

    -

    实际上,这不是第一次汤姆在想这件事了。

    “你迟早会害了她。”

    这句话说出的时候金发的少年微微蹙眉,汤姆满意的看着他所想的一切表情出现在了少年的脸上,他慢慢的消失,没想到,却突然被一个问题砸中。

    “你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对我说的这些?”

    汤姆·里德尔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但并不代表他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恶毒。

    兴趣。

    游玩。

    然后呢?

    汤姆没有想下去,有些问题想太多反而没有结果,他也不希望知道这个的结果。

    但说实话,他太讨厌这个感觉了。

    玛德琳·博克不知何时扎了根,在他心口盘旋,究竟是从何时起,究竟是从何时起,她的每个动作——让他每分每秒都想呕吐。

    没错,呕吐。

    这种诡异的感觉从胃部翻腾,却并非是真的袭击了自己的咽喉,而是撞击着这新生躯体的心脏,一次,两次,直到心脏注意到奇怪的地方是哪儿开始。

    玛德琳·博克曾经可能成为‘他’,之所以用曾经,是因为玛德琳·博克和她有着最大的不同——爱。汤姆·里德尔并没有爱这样的情感、也从未体验过无论是别人或者自己的爱。

    因此,在玛德琳·博克展现出的爱面前,汤姆觉得有些厌烦,他并不喜欢爱,也厌恶爱,准确的说,他不需要任何的爱。

    但在这点上,玛德琳·博克与他截然相反。

    在大部分人都认为玛德琳不适合斯莱特林的时候,汤姆却不那么认为,嘴上讽刺玛德琳与斯莱特林相冲的行为的同时,汤姆也会在心里想到,玛德琳来斯莱特林并非没有理由。

    野心,她是有野心的,只是她的野心与其他人不同,她需要爱这人永远陪在自己身边,让自己活在自己的幸福中。这看似平凡普通的愿望,只有真正去做的人才会知道,这一路上需要付出多少,需要计算多少,需要面对多少,又需要失去多少。

    失去爱就会死掉的女人,玛德琳·博克,某种意义上,她是幸运的,幸运在她这一路上虽然失去了不少,但重要的东西一个都没丢失,也是让人厌恶的,因为她那一个都没丢失的东西里——某种意义上,包括汤姆。

    可汤姆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真正的幸福。

    “你要去么,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询问道,汤姆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拒绝到:“不。”

    他没有兴趣,同时,他也不是一个错误会重复犯的人,不是黑魔王是一回事,他想研究永生是另一回事,他不会接受——

    “我以为你会很想去。”邓布利多眨了眨眼,他蓝色的眼里依旧在看着什么:“因为她也会在这一年过去,你应该会想见面。”

    汤姆看起来早就想到邓布利多会这么问,没有犹豫的反问:“这又关我何事?”

    邓布利多轻笑了一声,霎时间,汤姆的脑壳开始嗡嗡作疼,他知道自己踏入了某个陷阱,邓布利多一直在等他,现在,他应该选择离开这里,不和邓布利多有更多的废话。

    想着,汤姆的手准备去接触作为门钥匙的试管,邓布利多接着道:“你爱上她了。”

    那一瞬间,一种诡异的感觉抓住了汤姆的胃,他的眉头狠狠皱紧,几乎都要吐了出来。

    实际上,他预料到了,只要邓布利多拎出玛德琳,那接下来的话题无论如何,无论是什么,都能扯到与他最不相关的东西——也就是爱。

    “邓布利多,我以为你不会愚蠢到这种程度。”汤姆让自己冷漠的回复道,邓布利多眨了眨眼:“你已经知道我会这么说了,不是么?”

    “因为——”汤姆张了张嘴,邓布利多却是打断了他:“因为,她确实是特殊的,不是么?”

    “……”

    “如果不是这样,很难相信,她还能活到现在。”

    邓布利多的话让汤姆发出了一声叹息,他微微回眼,和邓布利多对视了起来,静默一时间充满了整个屋子。

    “因为那个无聊的契约。”

    汤姆回答道。

    邓布利多还是笑着,不过这一次,他准备离开了。

    “明年暑假前做决定吧,汤姆。”

    他说完,提了提自己橘红色的,丑的要死的花袍子,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外面下雪了,一个与松树相似的绿色身影出现在了这栋屋子的门口,她没有犹豫地推开了门,在发出了重重的呕吐声后,又愣了一下——

    “见鬼,谁住进来了?”

    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汤姆的耳里。

    汤姆叹息了一声,无奈的合上了手中的书本,他慢慢的回过了头——

    他与那双蓝色的眼再度对上。

    “好久不见,玛德琳·博克。”

    玛德琳博克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静静的看了他几秒,随后回复了一句:“是啊,好久不见,你近来应该过的很无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