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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徐奶奶家门口,谢眠抱着时裕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带着圆圆的老花镜,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徐奶奶把他们迎进屋里,缓缓的说:“谢谢你们过来帮忙,不然我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有些困难。”

    谢眠把时裕放在地上,扶着徐奶奶在椅子上坐下后,跟老人沟通了一下打扫的具体事宜,随后嘱咐时裕陪在徐奶奶身边和她聊天,自己去院子的井里打水。

    井是老式的抽水井,上面有一个绳子,拉住往上一提一松就能打上来水,谢眠已经很久没接触过这个了,唯一的印象就是小时候跟奶奶一起生活时用过这个。

    他奶奶有些洁癖,很多东西觉得洗衣机洗不干净,就拿出搓衣板接了井水自己洗,冬天晚上往盆子里接上一盆水,第二天早上就直接冻住了,他总喜欢把盆子倒扣下来,等冰块脱落摔碎就踩着细碎的几块去滑冰。

    因为这个他没少挨打,也没少摔伤,但是穿得厚,他又不长记性,该玩还是玩。

    当时他有个一起皮的朋友,现在已经不记得样貌了,甚至他的记忆里都找不到这个人,还是从他奶奶嘴里知道的。

    奶奶跟他说过名字,但是他也没见过那人,又不跟他一起玩,压根没把他往脑子里放,也就他奶奶一直说他们小时候关系好。

    打完水后他提着水桶回到屋子里,时裕本来一本正经的在回答徐奶奶的问题,见状急忙跑过来,从兜里拿出一条手帕递给他。

    “怎么了?”谢眠接过手帕不明所以道。

    时裕指指他的手心提醒说:“垫着,不疼。”

    谢眠这才低头看向自己掌心,水桶的提手是一根铁丝中央穿着一个塑料握柄,即使有厚度也会留下印子,看起来红彤彤的,他低声笑了笑说:“这个不疼,就是刚才使劲的地方血液没流通,现在流通之后会显得有点红。”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时裕的神情,还是道:“但是我还要提好多趟,很需要它,谢谢裕裕。”

    时裕这才转身回到徐奶奶身旁,一副大人的口吻叮嘱道:“奶奶,我们要去打扫了,你要是有事就喊我和谢眠哥哥,我们可以听到的!”

    徐奶奶慈爱的摸了摸时裕的头缓声道:“好,奶奶知道啦。”

    问清楚打扫工具的具体位置之后,一大一小就撸袖子开始干活了,高一点的地方都是谢眠来,底下的时裕自己决定要包揽了。

    谢眠也纵着他去动,时不时低头看一眼小孩的情况,确保他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半天下来屋内就打扫的差不多了,时裕累得不行,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站在谢眠身边一下一下点着头,似乎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徐奶奶让谢眠把他抱到里屋去,给他掖好被子,看着他睡熟了谢眠才出来。

    “中午有什么想吃的吗奶奶?”谢眠把沾满泥污抹布扔进清水里洗了洗,拧干后打在桶边,甩了甩手问徐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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