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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宴,好久不见。”

    宫祁宴侧眸看去,只见阮籍一身干练的高定西装,面容俊朗非凡,举止优雅得体,并并没有军人的骨子糙劲儿。

    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虽然已经五十来岁了,男人看上去也就像是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望着这人的眉眼,宫祁宴隐隐之中觉得有种熟悉感,但又说不上来。

    他面上仍旧展露着得体的微笑,举起酒杯,和对方的酒杯碰了碰,说着客套话道:“元帅,好久不见。”

    在他的记忆中,对方和他父亲生前是针锋相对的关系,两人在军部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

    但据传闻中说,他父亲和他母亲举行婚礼的那日,也是邀请了阮家主的,可惜对方连这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就婉拒了,弄得他父亲很是尴尬。

    阮籍似乎是猜出了他心里在想什么,神色间有些恍惚,但很快便缓过神来,冲他露齿一笑,带着一股子军人的豁达:“祁宴,最近怎么样了,宫老爷子的身体可好?”

    宫祁宴知道对方这是客套话,便打着官腔回复道:“爷爷的身体挺好的,但他有些事,暂时来不了,就让我代劳了。”

    实际上,是因为老爷子说什么都不愿意来,仿佛他们老一辈发生了什么事儿,和阮家有什么瓜葛一般。

    但这些,也不是他能多想的,老爷子不想来,他也犟不过,大姐又出国了,大哥没有空闲的时间,而且邀请函指名道姓让他来,他也就乖乖地过来了。

    阮籍不知道为什么,苦笑了一下,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道:“犬子也想和祁宴认识认识,不知道祁宴有没有这个兴趣?”

    宫祁宴笑容和煦,恭维道:“那是当然,元帅这么气宇轩昂的一个人,阮大少也应当是个值得交友的人。”

    反正他也已经基本确定了,阮大少便是GUN,能在现实中和GUN有所交好,何尝不是喜闻乐见的好事?

    阮籍视线放在宫祁宴的脸上,微微有些愣神,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人似的。

    半晌,他被宫祁宴提醒了一下,回过神后,和宫祁宴交握手掌时,低沉地似是感叹道:“好像……”

    “什么?”宫祁宴皱眉,却在对方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阮籍笑了笑,补充道:“我是说,你和你的父亲,真像。”

    宫祁宴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种的话,但很快也就接话道:“挺多父亲的好友都这样说。”

    阮籍被噎了一下,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便恢复状态,和宫祁宴说了声:“告辞”,便逃也似地离开了。

    留下了一个难得慌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