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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多久,我的身体重于到了极限,身体的反应警告我如果我再在沙堆里呆着,身体就过了极限会死的。

    从沙堆里翻出来,我贪婪的大口吸着空气,让自己几乎要炸掉的肺一点点的恢复正常。眼前金星乱冒,身体铅一样的重。意识也昏沉沉的,良久才恢复过来。

    这时的天空,黑色的天空一弯弦月高挂,繁星万点。这里是郊区,不像市区已经看不到星星了。

    显然那个危险的人物已经走了,大概被我扔下的沙袋迷惑,以为我逃掉了。不过这也证明了我的一个猜测。这家伙虽然也有精神力量,但是似乎并不是和我一样可以自如的运用。而是一种被动的,必须是别人触发才能使用。

    他发现我,应该是我的精神一直锁定他的意识,所以他能感觉到。但是他并无法将自己意识反向过来侵入我的意识。而且从他意识残留的那么强烈来看,他并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精神体。也许我开始猜错了,他并不是一个催眠师,而是因为某种原因,导致他的精神能力会非常强大。不过说起来更加可怕的是,他那完全超乎我的想象的肉体力量。

    我现在想到一个人,拿着钢筋就能将厚厚的钢筋混凝土墙壁纸一样刺穿,还是难以相信。以一般常识来说,要使用一根指头粗的钢筋刺穿这么厚的墙壁,那需要的速度怎么可能是人的肌肉能够做到的。我是个喜欢打架的人,也学过一点点拳术。知道武侠小说电影里演的那是骗人的。可是能做到那家伙做的这一点的,只有小说中的武林高手了。

    我不由得苦笑一声,自嘲道:“这一切,似乎越来越超现实发展了。”

    步行了十五分钟,我才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家中。进房间前,我先绕着房间走了一圈,确定了没有人监视着房间或者潜入了房间。虽然和那个不知道什么样子不知道名字的人进行了一场走剃刀一样的接触,是足够刺激了。但是我并没有忘记掉,真正主动想要我死的敌人并不是他。

    从时间看来,张阳应该已经将我的性命身份告诉了侯四。他那边,可是会随时派遣杀手过来。

    我并不害怕侯四派出的杀手,我相信和今天接触的那个怪物一样的男人相比,侯四派来的最多是只能叫嚷几声的野狗而已。不过不怕归不怕,适当的小心还是必要的。

    回到房间之后,我立刻在房间里进行了布置。在墙壁上绘上大量的漩涡和波纹一样的花纹。在白纸上贴上相反的数字,并因此而留下催眠指令。录制了可以令人产生幻觉的诱导催眠录音带,将录音机开关连到房门把手上。在阳台栏杆上,绑上用黑漆染过的钉子。而我,并没有在床上睡觉,而是裹着睡袋钻到床底。

    这样是有些不舒服,但是既然我选择了这条危险的道路,这一切我就要适应。老爹曾经说过:“这世界没有不劳而获得事情,要得撒东西,就要准备丢了另外地东西。人要为自己选择的后果负责,不可能啥都随人的心。啥都想要,还不愿付出的,那是瓜劈。”(瓜劈,陕西话指傻子或者没脑子的人。)

    在床底下一片黑暗中,我回想着今天的事情。在街头连名字都不问就能干一个大美女会让世界上无数的男人羡慕,但是随即我就在自以为是地情况下几乎丢掉了性命。在那之前,我几乎有一种我就是世界主宰者地错觉。可是马上命运就让我知道这个世界无比广阔,谁知道有多少拥有各种特殊本领的人存在。就算是催眠术拥有无限的可能,我终究只是一个接触不久,并不真正了解催眠术所有知识,甚至对于催眠术基本东西都缺少很多了解地新手而已。既然那老外几十年研究下,他的催眠术能力应该是出神入化了,都被人打死了,我又自大什么。

    注视着黑暗,我脑海中回荡起了陕西的一种独特歌谣,这种歌瑶俗称废话歌或者口水谣。是陕西特产秦腔之中的一种独有分类。现在和我一样年级的秦人小孩都有很多不知道这种歌谣的存在。但是老爹以前喝酒喝多了就经常一个人在院子中大声吼这种歌谣。

    我从未像今天这样怀念老爹,虽然老爹粗糙的的巴掌落在屁股上很疼,但是有老爹在,他宽大的肩膀似乎什么事情都能承担起来,我不管闯多大的祸,都不用担心后果。

    黑暗中我低声哼起了废话歌:“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走一步退一步全当没走,天在上地在下你娃甭牛。”泪水,不知不觉得从我脸颊落下,打湿了一个月没有洗的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