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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庄向来静谧,梦圆一路走回来没有多大注意。

    为了避开那些看守的人,特意绕道后边的窗口,从窗口跳进去。

    “应该没有睡醒。”

    梦圆关上窗,蹑手蹑脚靠近屏风,隔着屏风见到一个脸,突起在锦被里。

    习惯了宽松的衣裳,穿了一个上午的贴身行衣,梦圆很是不舒适,便像在屏风后面换衣服。

    “你还知道舒服的?”

    挂在屏风上的衣服被一种力狠狠压着。

    “娘亲。”

    梦圆不敢转过头,也不敢动,那个手一直拉着衣服。

    “转过来。”

    素笺厉声喝道。

    “是。”

    梦圆乖乖的转过身子,低随着头,手不安的放处,只能握着上身的黑衣。

    因为在泥土里滚动,身上一处黄一处白。

    素笺艰难的咽下眼里的泪,松开紧握屏风的手给她拍去那些灰土。

    “你看你,这像什么?”

    梦圆含着一眼泪水抬起头望她,可心里太难受了,说不出一句话。

    “唔~”

    难受得梦圆一直摆头,忍着不让那些泪水落下。

    母女的情分,让素笺感同身受,不过她的经历更多,知道有时候放开是最好的选择。

    “好了,不要坚持了,也许就这样了。”

    像个哄一个刚出肚子的娃娃,不过是会站着的娃娃,素笺轻轻抱她的身子和头,一点点的拍打。

    忍着心底深处的柔弱,像是个鸡蛋碰到石头,全部都露出来。

    “可是娘亲,我舍不得呀。”

    趴在娘亲身上,梦圆泪如雨下。

    “算了。”

    屏风后面的两个紧紧抱在一起,倾泄着心底所有的伤痛。

    床上的人儿平静的躺着,嘴角微笑着。

    “小姐,这天气有些凉了,该进去了。”

    深秋时节,池里的东西藏的藏,死的死,可还是有些东西在动,想那些肥美的鱼,香甜的蟹。

    “嘘~”

    梦圆放下手中的鱼竿,对着那个叨叨碎碎的月白做个禁声动作。

    “这个…”

    月白其实很想说,不要再钓了,再钓今年上贡的些蟹就不够了。

    “算了。”

    星疏拉开她。

    星疏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小姐自从从梅花庄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是什么都不感兴趣,但独独每天都会在池边钓上一个时辰,而且每次都要掉到蟹为止,要是钓到鱼就会扔下去,要是蟹,就算是再小,也会蒸着吃掉。

    “唉~”

    月白无奈的靠到星疏身边,看着她坐在那里钓,不管晴天还是下雨。

    “那是姐姐吗?”

    刚过转廊,欢团拿着一袋甜甜的炒板栗,见到对面有一个人躺在用川锦做遮帘的太妃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