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个人。

    陆夜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若是她现在偷偷进去,应当也不会有什么的。况且既然她同陆夜都成亲了,只是间小小的藏画室,又有什么不能进的呢。

    就算陆夜来看见又能如何?她也并未做什么过份的事,只是想再看看那里的画而。

    沈至欢虽然这样想,但心中还是有种淡淡的心虚感,坐在凳上纠结了半天,沈至欢才站起身来。

    她实在是太好奇那幅画上画的是什么了。

    脑中想之的匆匆瞥,实在是没有看清画的是什么,但她知那幅画画的东西大概同别的画都不样。

    别的画里,她大都是穿精致端庄的衣裳,发髻精致又端庄,很少会笑的时候,可是那幅画,况且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她好像还看到了『裸』『露』的手臂,还有披散的长发……?

    夏天穿的清凉,也不至于把整个手臂『露』出来吧。

    但兴许是她看错了。

    轻轻推开木门,没发出丝声音,沈至欢走进去,果真看到了方才她掉在地上的那副画。

    她加快了些脚步,蹲在地上将画捡起来,如愿以偿的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然而只是张再普通不过的画像罢了,用墨还很简单,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她的形象,画中她坐在秋千上,笑意盈盈的看过来。

    沈至欢抿了抿唇,看了半天。

    的确只是副极是正常的画像。她忍不住为自己开始脑中的猜测而感到羞愧,明明这么正常的幅画,她到底是怎么看成那样的?

    沈至欢将画翻转过来又仔细看了看,她中间睡了觉,也不太记得当时看见的到底是什么样了,只能想个大致出来,这般看,想来的确是同刚才样的。

    确定了之后,沈至欢又将画放在原位,心中觉得有些对不住陆夜,他对她体贴入微,有求必应,如今做的最过的事就是会猝不及防的亲吻她,但左右他们是夫妻,这样习惯了之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如今怎能这般猜疑他呢?

    沈至欢叹了口气,将门关好,又到妆台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然后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竹兰正在外面候,看见沈至欢出来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来,活脱脱个灵动小丫鬟的模样:“夫人,您醒啦!”

    “夫人您饿了吧,主上临走的时候交代奴婢待您醒了就叫膳房的人来给您送饭呢!”

    沈至欢的确是有些饿了,她走到厅,上菜的只有个老『妇』人,沈至欢看盘接盘精致的菜『色』,:“陆夜他走的时候,用膳了吗?”

    竹兰笑盈盈:“夫人不必担心,主上经吃过啦!”

    沈至欢嗯了声,:“那他要去做什么呢?”

    竹兰挠了挠脑袋,:“奴婢也不知,不过这段时间茶庄似乎生意不错,主上兴许是见商客去了!”

    沈至欢点了点头,:“那也该帮他的,以是做什么呢?”

    竹兰适时:“夫人您什么都不用做,您就不必担心啦,茶庄都有专人搭理,主上他平里也并不忙的。”

    那看来陆夜的生意应当做的还是十分得心应手的。

    那老『妇』人将菜上完之后,偷偷的打量了沈至欢几眼。

    早先就听主上带来的姑娘貌若天仙,不出意外,后必定就是少夫人,如今看果真是惊为天人,可若是想当少夫人,空有美貌可远远不够。

    沈至欢看向老『妇』人,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老『妇』人心中惊,:“夫人您看今的菜『色』,可还合胃口?”

    沈至欢点了点头,问:“之也爱吃这些吗?”

    老『妇』人慌忙低下头,开口应:“是的,夫人。”

    沈至欢嗯了声,没再什么。

    筷那盘清炒茭白上移开,她『色』淡淡,瞧不出什么来。

    她的口味大概是偏好清淡些,上的菜不,大都是清淡的,可这盘茭白她却实在不喜欢。只是失忆的话,口味应当是不会变的。

    竹兰这时在旁忽而:“呀,差点忘记同夫人了,这人厨房新来的,他的在院里当护卫,后来不幸身亡,主上见她个老太太可怜,就让她在厨房帮忙。”

    “夫人不吃茭白,瞧奴婢都给忘了,快给撤下去吧。”

    沈至欢愣了下,:“没事的。”

    这就是件再小不过的事,就算是竹兰不,沈至欢也不会放在心上。

    吃过饭后,沈至欢跟竹兰在院里转了转。

    这处宅院其实并不大,下人也没有少,林林总总算起来,只有八个丫头六个小厮,比起别的富商的府邸,这处显得不够看起来,可这样的小地方,却也更加显得像个家起来。

    院里种了许不上字的花草,墙角颗巨大的垂柳,葱绿的柳枝成片的垂下,映明亮的光,在和风的吹拂下,轻轻的摆动。

    竹兰:“那颗柳树听有百年了,往年您同主上夏里,都会坐在那里乘凉呢。”

    沈至欢闻言又看向柳树下摆放的石桌石椅,上面落了几片叶,沈至欢看了半晌,试图去忆她和陆夜曾经坐在那上面的样。

    他们既然是茶商,那石桌上定会有壶茶的吧,她会和陆夜直话……

    想到这沈至欢就有些想不下去了,别是忆,就连是幻想她都想象不出来。

    院门边有两个小厮正在扫地上落的柳叶,竹兰还在旁:“您之同主上过的像是仙眷侣般的生活呢。”

    沈至欢听她这样,内心却并无什么波动,甚至觉得有些难过起来。

    之再好那都是之了,她什么也不记得,如今听更像是在听别人的生活样,她不认识竹兰,也不认识这府里除陆夜外的任个人。

    她开口,像是自安慰般,:“后会想起来的。”

    竹兰点点头:“定会的。”

    沈至欢没有同竹兰在外面呆久,这环境再好,对她来都是陌生的,这的人瞧见她再亲近,她都生不出归属感来。

    竹兰似乎也察觉到了沈至欢的心绪变化,她没有再什么,安安静静的送沈至欢了房间。

    快要到房间时,沈至欢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她觉得自己有些想他了,这里的人她都不认识,只有陆夜会让她觉得开心些。

    她问竹兰:“陆夜什么时候来呢?”

    竹兰:“奴婢也不知,不过主上心里想您,定事办完就会来的。”

    沈至欢有看了眼大门口,那毫无有人要进来的样,她有些失落,:“那好吧。先进去了,你也去休息吧。”

    竹兰:“没关系的小姐,奴婢就在这外面守您。”

    沈至欢嗯了声,然后自己到了房中。

    这没有她认识的人,她自己这样呆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如果陆夜下出去的时候,可以带她起就好了。

    她自己个人东想些细想些,没过久,外面便传来了阵沉稳的脚步声,沈至欢认得这脚步声,她噌的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门边。

    听见陆夜问竹兰:“夫人在里面吗?”

    还没等竹兰答,沈至欢便直接里面打开了门,看陆夜高大的身形,:“在里面呀!”

    陆夜面无表情的时候是很冷的,看见她面上的表情便柔和了下来,他走进房中,反手关上了门。

    原守在门口的竹兰也自觉的去了更远的地方守。

    陆夜将沈至欢抱在怀里,眼里的『迷』恋点也不遮掩,:“在家感觉怎么样。”

    沈至欢环住陆夜的腰,两人紧紧的抱在起,她低垂眉眼,不太开心:“不太好,感觉很无聊。”

    她轻哼声,语调有些埋怨:“你要出去为什么不告诉声,醒过来你就不见了。”

    这样的不满让陆夜又想起了来,可这样的忆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忆。

    他总是擅自离开,沈至欢好都表『露』出不开心了,可是他还是不改。就连最后那次也是这样,又是他不打招呼的擅自离开。

    沈至欢又蹭了蹭陆夜的胸口,小声的跟他:“有点点的想你。”

    她特地加重了“点点”这三个字,语调有些羞怯,却直直的刺中了陆夜的心口。

    他开始自欺欺人的想,当初的沈至欢总是埋怨他隔三差五的走,是不是也是有点点的想他呢。

    这样的光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如今却真实的发生了在他身上。

    他带沈至欢走到房中间,问:“真的只有点点吗?”

    沈至欢:“就是点点。”

    陆夜笑了出来,他将沈至欢搂起来,抱到了桌上坐,拇指轻轻的捏她的下巴:“可是想你比‘点点’还要点怎么办。”

    他轻声:“这样们就不对等了。”

    陆夜看沈至欢的时候,目光总是很专注,那双敛欲的桃花眼瞳仁黑漆漆的,像是汪深潭,他身上的味令沈至欢熟悉,而这份熟悉也令她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感到安。

    她微微张唇,目光陆夜的眼睛下移到了他的薄唇,她觉得嘴唇有些有些干燥,伸出舌尖『舔』了『舔』。

    她问:“那怎么办呢?”

    陆夜抵她的额头,两人挨得极近,在这般暗示『性』极强的氛围中,他并没有主动去亲吻沈至欢,而是问她:“欢欢觉得该怎么办呢?”

    沈至欢环住了陆夜的脖颈,并未出声,而是主动浅浅的吻了吻他的唇角,然后问:“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