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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夜前一天,洛海市下起了难得一见的大雪,厚厚的雪霜给地标塔生病的事,把人接回来后,就被饿了一周的江穆野摁在客厅的沙发上,激烈地缠吻在一起。

    “身上怎么有点热,是不是空调温度高了?”

    江穆野恋爱后慢慢学会了温柔和珍惜,此刻手已经迫不及待地钻进谢星舟的衣摆里,却强忍着心底的燥意,贴心地询问身下人的异样。

    谢星舟同样饿了一周,此刻江穆野停下来,他难受地哼唧一声,勾着江穆野的脖子把他拽下去。

    “有点发烧,但是快好了。”

    “发烧了?”江穆野闻言停下亲吻的动作,眉头皱在一起,关切地去瞧谢星舟发红的脸。

    “难不难受?起来吃药。”

    “江穆野。”谢星舟拽着江穆野不放,用脚去碰江穆野的纹身,微喘着气催促面前的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行。”江穆野喉咙干涩地吞咽,别开视线不去看谢星舟勾人的模样。

    他坚持到:“要吃药,身体重要。”

    谢星舟呼吸急促,咬牙直起身,去亲吻江穆野的喉结。

    “听说发烧的时候里面很热。”他脑袋昏昏沉沉,蛊惑地在江穆野耳边吹了一口气。

    江穆野呼吸一顿,眼睛猛地睁开,好不容易强行清明的眼底瞬间被欲|念灼烧到混浊。

    “宝贝……你是不是在骗我,没有发烧,是发骚了对不对?”他声音嘶哑,把谢星舟摁回沙发,急切地亲吻身下的人。

    谢星舟笑着闷哼一声,“对。”

    两人胡闹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谢星舟烧退了,江穆野却被传染了。

    谢星舟从温热的怀抱里钻出来,碰了碰江穆野的额头,发现有些烫,而且江穆野的黑眼圈很重。

    想必江穆野在公司的这一周不好过,没怎么睡过好觉,抵抗力才变差了。

    谢星舟有点懊恼,昨晚就不敢那么饥不择食的。

    但有什么办法,一周,真的是太久没见了,太想念了。

    谢星舟蹑手蹑脚下床,给江穆野煮了粥,冲好药,等着他醒过来。

    忙完这些,谢星舟才后知后觉有些难受,昨晚匆匆忙忙洗过澡就睡了,可能洗的不彻底,今天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才发现还弄伤了。

    昨天他发烧了只知道缠人,丝毫没有轻重。江穆野又是在这事上没有一点抵抗力的主儿,当然是他一勾就应,一要就给。

    谢星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猛拍自己通红的脸。

    怎么能饥渴成这样,太丢人了。

    于是谢星舟瞒着江穆野给自己摸药,还装了两三天的感冒分房睡,又晾了江穆野两天。

    但江穆野就一天也忍不了似的,自己的烧退后,这两天就早中晚都缠着他撒娇,一直到点不得不去睡觉,才从次卧怏怏地回主卧。

    ……

    谢星舟擦完药,检查了一下,发现伤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他的羞耻劲儿还没过,所以还想再逃一天。

    本以为江穆野今天还是像前两天一样,缠了一次没成功,还要继续来缠和撒娇。

    但却没想到他突然变得很乖,听话地和谢星舟保持一米距离,也不再哼哼唧唧,直到吃完晚饭。

    谢星舟感到奇怪但也没多想,夜里照常在画室画画,他笔下是地标塔上那颗不算和谐的星星――他其实是很喜欢的,他知道江穆野的那颗星星是他。

    “砰――”画室的门被撞开,江穆野裹着一件羽绒服火急火燎地从门外冲进来。

    谢星舟被吓了一跳,停笔看向他:“怎么了?”

    江穆野嘴巴隐隐发乌,站在谢星舟面前搓手哈气,然后捧着谢星舟的手往脸上挨。

    “主卧的空调坏了!”他可怜巴巴地拿冷冰冰的脸蛋子去蹭谢星舟的手背,“你摸摸,好冷,冻死我了。”

    谢星舟果真被凉得指尖一颤,他忙用自己暖和的手心捂住江穆野的脸,心疼地揉出血色。

    “还下着雪,怎么在里面待这么久,快去洗个热水澡。”

    “洗过澡了。”江穆野打着颤,被画室里的暖气温暖了些。

    他委屈地垂下目光,哈出一口冷气:“抱抱我。”

    谢星舟便张开怀抱抱住到,直到两人都变得暖烘烘的。

    画室的空调开得很足,谢星舟被圈在江穆野宽大的怀抱里,很快就呼吸不畅,脸颊通红一片。

    两人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抱着窝在画室的沙发上。

    谢星舟脑袋热得昏沉,看见窗外的地标塔亮起夜里十点多报时灯,打了个哈欠说:“好困,我们睡觉了吧,江穆野。”

    江穆野却不动,声音可怜地强调:“不想去,空调坏了,好冷。”

    谢星舟困得脑袋转过不弯,便点着头说:“次卧没坏,去我那里睡。”

    “……好。”江穆野按捺住心底的雀跃,偷偷笑着把谢星舟抱起来往次卧去。

    谢星舟被放在柔软的床上,一沾上枕头就想翻身睡下,可身上的人却抱着他不放。

    直到肩头和锁骨处落下细密的吻,感受到身上人躁动的热意,谢星舟才猛地清醒――江穆野这个混蛋,他被骗了。

    “不要,困死了。”他推了推江穆野结实的肩膀,懵懵懂懂地抱怨。

    江穆野捉住他的手,目光灼热地盯着他,呼吸急促道:“困?不是感冒才不一起睡的?”

    “……”谢星舟心虚地别开视线,不说话。

    “小骗子。”江穆野咬了一口他的鼻子,在他的闷哼声中继续下去。

    没逃掉。

    第二天一早,谢星舟浑身酸疼地在江穆野臂弯里转醒。

    他睡眠浅也不喜欢赖床,往常都是他先醒,但今天他一动,身后高大的身躯也跟着动,被江穆野抓住了他露在被子外修长的手。

    “这么早就醒了?”谢星舟想转过身,去迎接每天早上必有的早安吻。

    江穆野困着他不放,他心下一惊,立马就说:“不来了……”

    “嗯。”江穆野胸腔微震,传来一声微哑的笑声,下一秒,谢星舟的手指上便滑进一圈温热的圆。

    他微愣,低头看去,是一款样式古典却格外好看的戒指。

    戒指上一颗小巧的玉石表面都是热的,显然被握在手里捂了很久――为了送这个戒指,昨晚做完后,江穆野忐忑了一夜没睡。

    “不喜欢吗?”江穆野紧张地支起身体看怀里的人,说:“这是我妈妈的东西,我生下来就没见过她,我爸很爱她,她的所有东西都不让我碰,这是唯一一个留给我的东西,我仔细观察过,你的手指很细,能戴上,但是如果你不喜欢女士的,也没关系,我再买……”

    “喜欢。”谢星舟转过身,堵住江穆野喋喋不休的嘴巴。

    “很喜欢。”

    怀里的人为了让他安心,强调了很多遍,江穆野心里一时间软得出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感觉唇间有谢星舟落下的泪,他才回神摁着谢星舟接吻。

    两个人在床上不知温存了多久,谢星舟的手机放在床头,“嗡”的一声后有短信进来。

    是孟思怡的短信。

    【星舟,哥下午三点的飞机,从洛海机场出发,段姨病情稳定了许多,想在出国之前见见你,我们一起去送机,可以吗?如果你怕那位多心,可以悄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