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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韵楼的夜晚很热闹。也很消沉。

    我昏昏沉沉的进去。又昏昏沉沉的狼狈而出,

    仲妈的话很刻薄:“只知道付几个酒钱买几坛破酒。没有钱就不要来。”

    那时的我双手卡住了仲妈的脖子。仲妈两眼翻白。

    渐渐的,她没有了气。

    当我走下最后一道石阶时。后面传来一阵柔媚的语腔:“好笨的身手。”

    我回头,不过是一个小环。

    小环:“绵月死后,紫韵楼的客人越发没了礼貌。”

    我道:“绵月管你们,她还管客人?”

    小环:“当然。现在只有纤云阁的人能管住你们。只是她们从不见客。”

    我带有几分醉意道:“江南三花。”

    小环:“你认识她们?”

    我道:“岂止认识。你告诉她们,说有非花部下的人求见。”

    小环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便回来了。“三小姐有请。”

    纤云阁的夜晚太过于冷清。甚至于凄凉。

    相比较紫韵楼的夜夜笙歌,这里又是另一番天地。

    其实哪里不都一样?

    只要是在竹城。

    都在竹城,都有不祥。

    也许处处都有杀机四伏。

    这是个绵绵冬日。

    冬日的夜晚,寒风刺骨。

    院子里有梅花。冬天的梅花开得最美,颜色也是最为绚丽与美艳。那就是血一般的红。

    “这是哪里?”我道。

    小环道:“梅花池。梅花小姐住在这里。”

    “你们三小姐叫梅花?”我道。

    小环道:“对。就是梅花。”

    其实梅花小姐并不如梅花般的艳与美。她的脸很苍白,但无病容、无血色。

    唯一可以称为美的是她的。梅花红、惹人眼。

    梅花小姐像梅花的只有一个方面:她原比我想象当中的要孤傲的多。

    “你是非花的人?”

    “我当然是。”

    “来杀我的吧。”

    “要杀三人一起杀。”

    “只怕你下不了手。”

    “那就试试。”

    我原本不想这么快动手。却在那一刻,她抽出了剑。

    “你原来是使剑的。”

    “那是当然。”她不时的跃上跃下。眼见她的身影明快清丽,宛若一朵随风而舞的梅花。

    “梅花小姐。”我道。

    “怎么?”

    “为什么这么快动手?”

    “我喜欢。”她冷冷道。

    我道:“不是你喜欢的事就可以做得成的。那就得看你的本事。”

    梅花:“怎么?你不想交手?”

    我道:“我说过了。要杀三人一起杀。”

    梅花;“这么说我该等你喽?”

    我道:“当然。”

    梅花:“只怕我没有这么好的耐性。”

    我道:“耐性是可以慢慢磨练的。我看你有很好的意志力。”

    梅花:“没有时间跟你罗嗦。你快滚吧!”

    我道:“走之前我得办一件事。”

    梅花:“什么?”

    我道:“血洗你的梅花池。”

    一语毕。

    我出剑,斩向了梅花的腰间。

    一声惨叫。她倒向了梅花池。

    只见梅花长袖翻飞,缠住了梅花枝。

    梅花枝摇摇欲坠。

    我冷笑:“这没有用的。你将要死了。”

    梅花的血渗出了衣服。血滴落下来。

    一汪清池染成了血色。

    梅花冷笑:“你上当了。”然后闭眼。连同树枝一同坠落。

    血散开。

    我回头。繁杂的树中,缓缓走出了一个人。

    她的脸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她的殷红如血。乌黑的长发垂将下来。赫然便是梅花的样子。

    “你究竟是谁?”我又拔出了无名。剑中带血。

    “我当然就是梅花。”

    “梅花已死在我剑下。”

    “这很简单。我是真梅花,死的是假梅花。”

    我的剑抬起。剑光闪耀。

    “你是杀不了我的。”她的神情似比先前的梅花更为孤傲。

    “这是怎么回事?”我疑惑。

    “死去的人是我的侍女。她叫小梅。唉!你真该死。你欠了我一条命。”

    “她假扮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