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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两个人都要倒下,多尔衮从后面过来,理应先扶离他最近的自己,谁知他竟越过自己,直接扶住了明玉,眼睁睁看着明玉甩开了她的手,眼睁睁看着她摔倒在地。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喂他那碗粥喝,让他饿死好了。

    布木布泰暗自咬牙。

    还信誓旦旦要把命给她,现在看来是想要了她的命才对。

    皇太极又看向绥德,绥德也摇头“太快了,奴才没看清。”

    豪格才被布木布泰阴了,此时怎能不阴回去,没人问他,自顾自解释道“因为继福晋的事,我进宫来找大福晋商量,宫里搬家乱糟糟的,我便抄了近道,谁知竟然碰上了侧福晋和明玉。”

    “当时侧福晋拉着明玉说话,我本来要回避,侧福晋忽然说,科尔沁的三格格没病,是明玉从中作梗把亲事给搅黄了,我这才朝明玉瞪了眼。”

    说着看向绥德“别人瞪你身边人一眼,你会平地摔倒吗”

    绥德再次被点名“奴才不敢。”

    豪格嗤笑,接上刚才的话头“我朝明玉瞪眼,吓倒的也该是明玉,侧福晋你心虚什么呢”

    布木布泰“我我”

    “她是被我吓的。”多尔衮插话道,“背后突然冒出一个人,谁都会害怕。”

    布木布泰惊出一身冷汗。

    从推到甩,从甩到吓,布木布泰的话一点一点被推翻,大福晋心情复杂,还是忍不住出面给布木布泰打圆场“原来是吓的。事情说清楚就好了。”

    吩咐人将布木布泰搀回屋静养,并安排了两个老成的嬷嬷过去照顾。等大福晋说完,皇太极又补了一句“好好在屋里静养,没有大事就不要出来了。”

    等于被禁了足。

    布木布泰气到花枝乱颤,谢恩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

    大福晋想说什么,嘴唇张了张到底没说出来。

    明玉想浑水摸鱼告辞,皇太极不让,对大福晋道“玉儿的孩子保住了,明玉有功无过,得赏。”

    大福晋一怔。

    绥德当然不会错过这个讨好多尔衮的机会,立刻把布木布泰摔倒之后明玉抓他去找巫医的事说了。

    大福晋讪讪地看向明玉,明玉报之以善意地微笑,大福晋笑着问明玉想要什么赏赐,明玉说春耕开始了,田庄事忙,下个月她还得告假。

    这个月要不是海兰珠请她做采生人,她可能也没时间进宫。

    大福晋刚刚错怪了明玉,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见她什么赏赐都不要,只提了告假的事,心知她在给自己留颜面,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明玉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心里也很高兴。

    瞧见莺歌还被晾在一边,大汗让她赶紧带巫医去给八阿哥诊脉,莺歌应是,带走了巫医。

    明玉也想跟着走,却听皇太极问大福晋“科尔沁那边的三格格得了什么病,怎么忽然不能嫁了”

    得,想躲都躲不开了。

    明玉刚想找个绣橔坐下,抬眼见多尔衮拍了拍身边的炕沿。

    大福晋这屋是万字炕,西南北三面都有炕。

    西面有供奉不能坐人,大汗和大福晋坐南炕,多尔衮和豪格坐北炕,豪格辈分最低靠门坐,多尔衮靠着西边的供奉坐。

    明玉走过去坐在多尔衮身边,正好夹在供奉和多尔衮的之间,非常舒适,也非常安全。

    大福晋闻言蹙眉“不是不能嫁,是三格格得了下红之症,恐怕得调养几年。”

    豪格一听不乐意了“几年不行我这后院没有福晋都快乱套了”

    大福晋沉下脸“你的后院不是没有过福晋,是你自己不惜福,把诺敏活活磋磨死了”

    如果不是为了联姻,大福晋也不想博尔济吉特氏的姑娘再往豪格这个火坑里跳了。

    诺敏就是妒妇天天坏他好事,豪格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可人都死了,现在讨论谁对谁错还有什么意义。

    “反正我等不了了”豪格咋咋呼呼道。

    大福晋气得直皱眉。

    豪格无所谓的态度让明玉也很恼火“所以你就越过大福晋,直接找到科尔沁的使者逼他给我父王带话,说你只给半年时间准备嫁妆,半年之后你亲自领兵去科尔沁迎亲”

    领兵迎亲,跟抢有什么区别,明玉越说越气“且不说三格格只有十岁,还不到成亲的年纪,就算到了,领兵迎亲这就是大金与科尔沁联姻的诚意”

    大福晋愕然“豪格,你真是这么说的”

    科尔沁再不济,那也是她的娘家,怎么能容忍别人肆意欺凌

    豪格指着明玉“说三格格的病呢,你别在这儿东拉西扯”

    “都是联姻的事。”多尔衮转头看豪格,眼神冰冷。

    豪格气哼哼收回手指“是我说的超过半年我实在”